蘇超轉頭,衝白麵兵士笑笑:“大人,不好意思,發力過頭了,掙斷了鐵鏈。”先前踢飛第一位大漢時,白麵兵士就該進來了,但他並未進來,蘇超便知曉他的意思:便由你鬧。故而,蘇超才會掙斷鐵鏈出手,一來,速戰速決,震懾幾個大漢;二來,也算是試探,看看白麵兵士能容忍到哪一步。但蘇超不會掙斷手上鎖鏈,若如此,便就過了一些,自身如今需要低頭,不能太過囂張,要給白麵兵士留些麵子。
白麵兵士麵無表情,掃了一眼地上幾個大漢,又看了一眼蘇超腳上鎖鏈,冷漠道:“無妨,你既有幾分本事,便由你打理這五號營。鎖鏈斷了就斷了,不需再上了。”說完,直接轉身走了。
這下卻是讓蘇超無措了。這五號營不是歸這白麵兵士管麼?這下扔給我,他自己倒是能逍遙了。蘇超無奈,手上發力,又將手上鎖鏈掙斷了,轉了轉膀子,活動一下。白麵兵士那句:“鎖鏈斷了就斷了,不需再上了。”便是直接告訴蘇超,他不必上這鎖鏈了。
走到那幾個壯漢身邊,踹了踹,笑臉問道:“可還想關照我?”
一入炮灰營,半身已進土,幾個大漢早就沒有畏懼了,此刻豈會服軟:“哼嗬,小子你這般細皮嫩肉,大爺我愛不釋手,早晚讓你欲仙欲死。”
蘇超毫無怒氣,卻依舊起身,腳尖抬起,挨個往這些大漢菊花處猛踢了幾腳,落點精準無比,直往花中心處,邊踢邊問:“可欲仙?可欲死?”
幾人疼的猛吸涼氣,哪裏還能呼氣說話?但蘇超不管這些,毫不體諒,你們不說,我就不停,一直踢下去。其他炮灰看的都是猛收菊花,心中均想:這般踢下去,豈不是要提出個小碗口大的洞來?這以後還能用?
幾人都是疼的不能出氣,如何開口求饒?這般下去,簡直是要菊碎身死的節奏,若真這般死了,屈辱至極!這時卻有一瘦小青年站起身來,說他瘦小卻不瘦弱,一身肌肉隻需看便知道紮實非常,絕對沒人會小覷他。
那青年走到蘇超身邊,躬身笑道:“營長大人,還請稍歇一會兒,可莫要累著了。”這人也算會說話,明明是要蘇超停手,卻說是請蘇超歇息。
蘇超看了他一眼,腳上依舊不停,口中說道:“這可不累,我多日未練功,正好借此舒展舒展筋骨。”
青色臉色微微有些陰晴變化,身子一直,冷然道:“我敬你三分,你莫要蹬鼻子上臉。”
蘇超這才收腳,戲謔得看著青年:“我還以為你多能忍,也不過如此。”
“你以為鍛骨境有多了不起麼?竟如此對我手下。”
原來,這青年是這五個大漢的頭頭,這營帳中真正的老大,隻不過一直隱在人群中。蘇超初入營帳便看到了這青年,這青年實在太過刺眼,無法忽視,那一身肌肉黝黑紮實,如鐵一般。蘇超細看了兩眼,便知這青年也是鍛骨境。但為何是五個大漢作霸,蘇超有些不解。直到白麵兵士說由他打理這五號營,他方才明白過來:這五大漢必是這青年手下,白麵兵士故意那般說,是要激起青年與蘇超的矛盾,驅虎吞狼,免得二人日後聯合,鬧出些麻煩。
蘇超明知白麵兵士打算,卻不得不順他意,若不然,必要被白麵兵士教訓,甚至打死。這屋簷太低,又滿是刀子,蘇超必須低頭。
“鍛骨並不了不起,但教訓教訓卻是足夠!”蘇超沉聲道,這般惹事並非他作風,但逼不得已。
“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斤兩!”青年冷哼。
青年立刻出手,掙開鐵鏈,一記長拳,直衝蘇超麵門,要先給他一記桃花開。
蘇超能看出青年深淺,修為豈會不如?他也不躲,抬起左手,並指成劍,一下點在青年肘關節,關節本是薄弱處,蘇超左手自下而上,正是點在關節連接處,青年右手一顫,拳頭偏往一旁,未能如願。蘇超左手破招,右手怎會閑著,接連而出,一記勾拳奔襲青年。
拳風烈烈,拳頭未到,拳風已然刮在青年身上。青年大驚:這人修為遠高於我!他有心想躲,奈何右手長拳被破,連帶著重心有些偏移,無法閃避。隻得以左手去擋,同時腳下發力,飛身後退。
拳風已然刮在青年身上了,他後手躲避,又如何能退的掉?蘇超右拳結結實實打在青年左掌,隻聽‘哢嚓’一聲,青年左手小臂骨斷裂,蘇超右拳帶著青年左掌擊打在青年臉頰。所幸有左手阻擋,這一拳隻打掉青年兩顆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