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次呢?難不成要她冉雪在和人做愛後,還對另一個男人投懷送抱?或者,在他言曜眼中,她就是這麼不堪的女人?這種想法讓冉雪感到恥辱,她推開言曜,用她的眼神告訴他,她很惱火。
可是言曜會因為冉雪這樣層次的目光而收手才怪!這人揚了揚眉,輕輕“嗬”地笑了一聲,手扣住冉雪的後頸,把她扯了過來,毫無保留的熱吻直接印了上去。攻城掠地、勢不可擋,他言曜就是這樣的人!
冉雪驚恐地睜大了眼,一瞬間連呼吸都忘記。言曜的吻極霸道,屬於他的氣息撲麵而來,壓得冉雪連尾椎骨都在顫栗。她想逃脫,卻被那人死死地扣在懷裏,這樣掙紮之下,連肩膀都浮起了那隻手的印子。
既然是單行道,那就看誰,走的快吧!言曜眼裏是張揚的固執,不容反抗的霸道,如同深淵,將冉雪的身影重重地揉進其中。
言曜的眼眸很深,整個地把冉雪溶在裏頭,冉雪被這樣深深地溺著,喘不過氣來,近乎窒息。這丫頭真的很淺,這樣一吻就讓她漸漸亂了心,眼底浮起了薄薄的水霧,她顫栗著,努力保持住最後一分清明,卻無法阻止言曜的舌在自己的口腔裏攻城掠地。
言曜流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抬手便扣住冉雪的後腦,打算把這個吻加深再加深,直到刻入她的記憶深處為止。可也就是這麼一用力,讓冉雪突然驚醒過來,她的眼色明了暗暗了明,然後懷恨咬向言曜的唇。
他們的吻似乎一直都是這樣,到了最後就是互相糾纏撕咬,搞到整個口腔都彌漫著鹹腥的血氣。這一次也不例外,冉雪倔強,言曜強勢,就這樣折騰著,扯不開理不清,簡直像是打不開的結局。
直到耗盡肺葉裏儲存的最後一絲氣體,才飽含遺憾地分開。
“學長!”冉雪被吻到渾身發軟,卻用力推開了言曜,明眸一冷,倒是很有氣勢,“你……你又耍無賴!”
言曜揩去了唇上的血漬,伸了舌頭細細舔了。不過,舌頭在剛才那一番撕扯中也被咬破,現在滿嘴都是微微刺痛的血腥味。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隻兔子真是不同凡響!要換了別的女人,早在他的吻中迷失了自己,哪裏還有閑工夫反抗?可現在滿嘴血氣,倒是令他起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很好,這丫頭,對他的脾氣!
“記住了麼?”言曜伸了手,拇指擦過冉雪的唇,細細地笑著,這人要是學顧泠瀾的樣,笑得溫柔又魅惑,也是另一種不同的殺傷力,他把手指放到唇邊,慢慢舔過,挑眉看著冉雪,“這個味道……”
自知又被眼前人調戲的冉雪仍然紅了臉,她咬了唇,破裂處的刺痛提醒她剛才的吻有多激烈。心跳還是劇烈的,呼吸還是急促的,但她的眼裏卻明明白白地刻著惱火,然而她也很清楚,以言曜的作風,要是會因為她的惱火而稍稍收斂,那天上得下紅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