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光烈咧嘴一笑,說道:“既然是我兄弟需要的話,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走體修這條路吧!”
“體修比魂修要苦得多啊!”沛新月隨口提起,留下一臉苦大仇深的龍光烈。
三人從東麵登上崚嶒山,繞到山北,進入赤槐林。龍光烈像是初次進城的鄉野村夫,驚呼道:“這霧氣是源氣形成的吧!我的乖乖!在這的話我三個月就能填滿源海,不,隻要兩個月。怎麼樣,烈哥兒厲害吧!”
林子眠裝作傾慕的樣子說道:“的確厲害,不像我師父,都要花一個月。”
龍光烈剛剛喜氣洋洋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用肩輕撞了一下林子眠,說道:“好啊!學會擠兌你烈哥兒了,看來要給你點教訓了。”說完,挽起袖子追著林子眠,林子眠繞著沛新月轉圈躲避,才一個回合,沛新月陰著臉一人一腳將二人踢飛。
龍光烈灰頭土臉的爬過來,“沛教習,我聽說十幾年前有個天資絕倫的少癢學員想要逃過將軍府的金吾役,結果資質盡毀,他也是一月而滿源海......”
沒等龍光烈說完,沛新月淡然的說道:“那個人就是我。”
龍光烈已是目瞪口呆,收起了自己吊兒郎當的態度,老老實實的走完剩下的路途。龍光烈看到那個小湖時,起初有點兒疑惑,靠近湖邊想捧起一把看看,手伸進去湖水裏,湖水卻是沒有一點兒漣漪,回頭時那一張肉嘟嘟的臉已經凝結著不可思議,問道:“難道這些都是源液?”
沛新月點了點頭,示意林子眠下去泡著,龍光烈一看那還了得,立馬跟著就要跳下去,沛新月幽幽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你就不怕撐爆了你的源海。”
龍光烈的腳步戛然而止,像受了大委屈似的,在沛新月的身上蹭來蹭去,說道:“沛教習,那我咋辦啊?”
“這湖邊的源氣不也夠濃鬱的了嗎?剛剛誰說兩個月就可以填滿源海的?”
“哪裏比的上沛教習您的天縱之資啊,幫幫我啊,怎麼小眠就可以去水裏撒丫子歡騰呢?”
“他和你不一樣。”沛新月冷冰冰的說道。
沛新月從懷裏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鼎,放在湖邊,又拿出出一個小瓢,從湖裏舀出源液灌進鼎裏,明明那麼小的一個鼎,整整七大瓢源液竟然裝了進去。沛新月拿出一個小盒子,往鼎裏倒了點紅色的粉末,鼎裏馬上冒出一大股的紅霧,不過比湖麵的濃密得多。
“這如何?”
“極好極好,沛教習真是我的貴人啊!”
在沛新月的控製下,鼎裏蒸發出的火之源氣聚集在龍光烈的一丈範圍內,龍光烈在其中枯坐冥想。林子眠在湖水中認真的感受著源液衝擊的感覺。
一個時辰過去後,林子眠回到岸上,沛新月第三次往鼎裏添加源液。。
“小眠,你雖然不能淬體,但是你的體魄必須達到常人的極致,我有個詳細的強身計劃,不知道你能否撐得下來?”
“弟子自知缺陷所在,也希望自己能盡可能的去彌補,怎會懼怕艱難險阻?”
沛新月很是滿意,“那我們下午就開始吧!”
林子眠應了下來,忸怩了一會,才開口問道:“師父,我還是沒能感受到源氣。”
“我早說了,你現在比凡人就是多了一個識海,靈魂力量太弱小了。源氣進入源海,會變得十分的溫和,並且烙印上自己的氣息,駕馭起來可以說是得心應手。我師父當年已然是人間境的巔峰,他說源氣就好像我們呼吸的空氣,僅僅隻能知道它的存在,有時候源氣會像風一樣拂過靈魂。”
“聽聞神境的無上存在可以做到天地共鳴,源起源滅,可惜還是不能駕馭住天地間充滿野性的源氣。”沛新月憧憬的說道。“可是你要現在想要操縱天地源氣,將其據為己有,與萬物爭奪本源,其中艱辛可想而知。”
沛新月再往鼎裏加了一瓢源液,也不顧林子眠失望的神情。
“小眠,我已經托人去將你母親送出涼州了,我不會給你後顧之憂的。你想好了麼?是離開還是留下?”
“全聽師父的,我相信師父。”
“雖然還沒有和龍光烈說,可我覺他得不會和你一起離去的。”沛新月說道。“他的羈絆太重,放不下他的家族的。”
“會的。”
“為什麼?”
“一定會的!”林子眠執拗的瞪著眼說道。
“恩,一定會的。”沛新月欣然一笑,想起了多年前那義無反顧的陪自己走上反叛道路的人兒,心裏說道: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