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上雲間 正心以待天下人(2 / 2)

“方師兄所言極是啊!想那無方子自持道法超然,自詡正道領袖,更吹噓羅浮山乃天道正宗!也不看看誰才是神仙府第!正好道門式微,正是我儒門一統正道的時刻了!”一名中年者似是這十二人中最是年輕的一位,此刻說道,麵上更是浮現無盡的向往。

一時間,大殿之內無一人聲音,鴉雀無聲。大家就這麼坐著,將目光俱是投到右派第一人的身上,這是那人卻是悠哉悠哉,閉眼假寐。

“大師兄!不可再如此清閑啦!此刻正是我們儒門崛起之時,萬莫要左顧右盼,猶豫不決,失此良機啊!”見那人不說話,方才發言哪位便是沉不住氣了,漲紅著臉,站起身來怒道!

“張師弟。”一聲輕呼,假寐的老者拂塵一掃,睜開了眼睛,登時一股清涼之氣,竄入那張師弟的清明,攢竹,百彙三處穴位,登時心中怒意去了大半,麵上也是由紅轉白,亦是意識到自己言行的不得體,心中一緊,當下低頭輕聲道:“師兄莫罪,師弟俞越了!”

“無妨,三百年前,師傅領我等共赴蠻荒之地,隻為誅滅那魔道,其後師傅與諸位師叔俱是身死蠻荒之地,卻留音與我等,說的是什麼?”那老者鶴發童顏,淩厲的白眉整而不亂,一派仙風道骨,此刻重又閉上眼睛,隻是口中問道,其聲溫厚,沒有一絲嗔怒,隻似長輩與晚輩談心一般。

“為善道,為蒼生,為正己心,吾不悔!”眾人除卻大師兄皆是站起身來,口中念叨,眼神一派崇敬!

“那為兄在此代師傅問諸位師弟一句,爾等此是之態,可是為善,為蒼生?!”一句責問仿似一道驚雷,瞬時閃過眾人頭頂,讓眾人低下本高傲的頭顱!

“我等知錯,望師兄寬恕!”眾人齊齊起身,領罪道。

“當年,師傅在蠻荒之地,受妖人暗害,陷入蠻荒流沙之內,至今功體屍身未曾尋得,如此慘烈,師傅仍傳音於我等,卻是為了我等能遇事向善而為,為蒼生而為,我們所處的這明殿,更是湘祖親手所注,為的便是叫我等後世子弟能多思多行光明正大之事,今日這大殿之內的談話若叫天上的湘祖,師傅聽到,不是叫他們心寒嗎?於己更是壞了一生所積之德行!”一句話便引出一段沉重的過往,殿上諸人遇事心懷悲傷,更時麵露慚愧,齊聲道,“弟子叫師傅失望了!”

“那為今之計,我儒門該當如何?”一老者輕聲問道。

“那無方子此番受創,為的是路桑國一國民眾,救民何記百萬?如此大功德,大慈悲,當是可做我等正道領袖,我等在此相討的不是如何襄助無方子脫險,匡扶道教渡過難關,卻是在商討如何奪取他正道領袖,實在叫為兄麵赤,方才為兄的怒火卻是對不住諸位師弟了!”那老者一臉敬仰,可見其對無方子之舉滿是敬佩!叫人不得不歎,儒門實乃大德行也!

“無妨,倒要感激師兄能在此刻提點我等,麵的他日即便得了個正道領袖的位子,卻是來日受今日不光明之舉日夜譴責,受心魔所困!”眾人道。

“如此,諸位師弟能如此明理,為兄倒也放心了。既如此,我等不如動身前去探視一下無方子真人,若能有我儒門使得上勁的地方,我等比不要再推辭,可好?”麵色淡然的老者,懷著一顆悲憫的心。

“隻怕此時我們這般前去,羅浮山會視我等是落井下石呢!”眾人連聲附和。

“糊塗!”大師兄喝道,“我等正派之人,儒門更是寬以待人為行事準則,爾等既然以小人之態度量他人,怎不自視何時內心變得如此狹隘!”良久,大殿之內,無人應答,大師兄宣泄一同怒火,繼而柔聲道:“早前我便觀得諸位師弟,道心有偏,本欲加提點,隻是始終我不是師傅,若直麵教導,隻怕名不正言不順乃是其次,諸位師弟更是未卜會聽言,反倒更不加以重視,如此我便是罪人了,於是,為兄便將此事按下心底,隻是今日觀師弟們的言行,實在大有不妥,道心之事早已是不得不加以正視,如此,我這做師兄的隻能僭越了。”

“長兄為父,師兄多慮了,叫師兄操心,實事我等的不是!”

“此行羅浮山,我等一同前去,拿出誠意,本誠心之意,行誠心之事,此去料想無方子真人這般德行,其門人弟子亦是不差的!”說著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