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都是高大的喬木。
這裏僅有那幾絲稀薄的陽光透人。
透過的那幾絲陽光曬到身上,是那樣的柔和。
令我難忘。
可是——
他們卻不是這麼覺得。
隻見樹上一點動靜也沒有。
而在樹上,卻正緩緩的飄下來了一張紙。
眨眼瞬間,紙已被一個黃衣武士攥在了手裏。
紙上赫然有字。
隔的雖不是很遠,但卻也看得模糊,不清楚是什麼。
隔的進了,不覺得後腦冷麻,驟然一驚。
那字很大,很紅,紅的是那樣怕人,因字跡未幹,那顏料仿佛鮮血一般順著那黃衣武士的手角低落下地;不,那就是鮮血。
黃衣武士看完,手攥得更緊了。
煞時間,精光一閃!
再看時,一個人赫然在此。
但卻不是適才的那個。
那人手握一柄長劍,混身赤紅,似是鮮血,更似是那寫字的顏料。
“赤魈。”
隨著聲音的來源,看到了適才的黃衣武士,他就在赤魈的背後不遠。
消失的快,來的也快。
赤魈聞言並沒有回頭,唯一的反映隻是嘴角擠出了一抹笑容。
前一秒鍾是如此,後一秒鍾再看時,赤魈已仗劍欺身到黃衣武士的胸前,給人的反應沒有別的,隻有一個字——快!
赤魈很快,但——他更快。
差一秒,赤魈的劍就要削到黃衣武士的脖子。
隻這一秒。
寒光一閃,黃衣武士已握刀在手。
他的刀,比平常人的刀短;比平常人的刀細;更,比平常人的刀快。
赤魈也是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快刀。
也第一次覺得,死亡似乎離自己很近!盡管現在是他的劍壓在使刀人的脖子上。
黃衣武士將緊握著那張紙的手一鬆。
刀光一閃,已破空劃出一刀。
再看時,赤魈早已身首異處,鮮血從他的頸部奔湧出來,是那樣的鮮紅,紅的怕人。
還是那幾絲稀薄的陽光,但此刻不再是那樣迷人,而是讓人後怕。
僅僅的幾絲陽光照在了那張紙上,清楚的可以看到那張紙上的字跡依舊沒有幹,仍是那樣紅的似鮮血一般可怕;不,那就是鮮血。
一陣輕風拂來,將那張紙再次吹向空中,等它再落下的時候,那個字早已看不清了,恰巧,那張紙已被吹向了那灘鮮血,浸得那樣鮮紅。
再尋覓那黃衣武士的身影時,早已了無蹤影。
他——
的確很快。
——
香。
很香。
是紫薇花的香氣。
依然同以前一樣。
許久——
她終於到了那棵紫薇樹下。
憑借著花香。
花香為記。
樹下早已有人。
在靜靜的等候。
“你,來了。”
“嗯,來了。”
“哦,好。”
“你,等很久了嗎?”
“還好。”
“我有事想問你。”
“這花,香嗎?”
“嗯,很香。”
“那就好。”
“我可以問你了嗎?”
他聞言,靜靜的抬頭看了看她,似乎並不想回答她,隻是又緩緩地將頭低下。
他道:“你,喜歡嗎?”
她亦是看了看他,努力的想同他的目光相對。
但,卻是徒勞。
她顯然有些失望,因為她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此時的她,似乎無法再壓抑那種她所不喜歡的感覺,當然,她沒有回答他。
我想,她還是喜歡的,因為,我也很喜歡。當然,他也喜歡。
她轉身離去。
但他卻不會許同。
他抓住了她的衣袖,雙眼深情的望著她。
按說這應該是她想要的其中一種結果,但她並沒有同他目光相對,隻是輕輕的撇了他一眼,繼續做她的掙脫,抽動著自己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