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傾慕趕忙抬起素白的手,伸出小指,生怕初心會改變主意。隻要能來看她就好了,她也不奢求那麼多,因為初心的笑容真的很溫暖的。
初心寵溺的摸了一下傾慕的頭,然後也伸出了小指,跟她拉勾。
傾慕看著緊緊勾在一起的手指,露出了可愛的小虎牙,她蕩漾著兩個淺淺的梨渦,一種名叫幸福的東西包圍著她。娘親,慕慕從未見過你,是不是,你的笑容,就跟眼前的姐姐一般溫暖,一般好看呢?
初心望著傾慕有些微微失神的目光,竟覺得她的模樣跟自己有點相像呢!想太多了,初心搖了搖頭。
“姐姐,那你接下來要去哪裏?”傾慕揚起腦袋,輕輕的詢問著初心。
“先去現代吧,事情還沒弄好。”初心想了一下緩緩的說著。
“好噠,那我送你去吧。”傾慕開心的說著,有個姐姐真好,不像那兩個小女娃,整天惹她生氣。
“恩。”初心微微一笑,她點了點頭,任由傾慕牽著自己的手往外走去。
站在水鏡前,傾慕好不容易幹了的眼淚又開始泛濫了。
初心心疼的將傾慕摟在懷裏,輕聲的安慰著:“慕慕別哭了,姐姐有時間再來看你。”
“姐姐一定要來。”傾慕抬起朦朧的淚眼望著初心。
初心點了點頭,有時間。
“姐姐你什麼時候想換空間就直接吹響小螺就好了。”傾慕從耳朵上.將她一直戴著的青色的小螺取了下來,放到初心的掌心裏,依依不舍的拉住初心的手。
“好,謝謝慕慕。”初心握住那個小螺,感受著傾慕最真實的感受。
“姐姐走吧。”傾慕嘴上說著,身體卻很老實,緊緊拉住初心的手不放開。
“慕慕別任性了,姑娘還有事情要做的。”閻成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他雙手負在身後,任憑那卷著煙霧的清風吹起他的衣擺。此時的他,沒有了剛剛的討好的姿態,而是一副蒞臨天下的的君王,而事實上,他也是掌管著所有人生死的老大,他有些滄桑的臉瘦出了輪廓,下巴有些淡淡的胡渣,他的眼神裏有太多讀不懂的故事,是那樣的深沉。
傾慕這一次沒有對閻成長凶,她放開初心的手,直接奔到閻成長的懷裏,摟著他的要,看向初心。
“慕慕我走了。”初心對他們微笑著,揮了揮手。
傾慕沒有說話,隻是一臉不舍的看著初心,閻成長深深的看著她,然後手一揮,初心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了水鏡麵前。
“爸,你說姐姐會回來看我嗎?”傾慕紅著眼眶望著閻成長。
“會的,我們家慕慕這麼可愛。”閻成長寵溺的摸了摸傾慕的腦袋,一臉慈祥的說著。
“慕慕,她一定會回來的。”閻成長在心裏默默的說著,該來的總是擋不住的。
“恩。”傾慕乖巧的點了點頭。
醫院。
今日,外麵的太陽有點大,即使是初夏,那日頭也能將人蒸熟。即使是有空調,但是還是不少人感覺心煩氣躁。
而在一個病房裏,一如既往的有一個身影在忙碌著。
“他堅持很久了。”兩個路過的護士在小聲的討論著。
“是啊,真是癡心,那女孩子都躺了一年多了,也沒有看到要醒來的症狀。”另一個護士可惜的說著。
“這年頭,長的帥的,還這麼癡情的,真的是瀕臨滅絕的稀缺物種啊!”
“對啊對啊……”
她們的聲音漸行漸遠,正在給初心按摩手臂的羅繁,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這些話他幾乎天天都聽得到,他沒有自豪或者什麼,隻是一笑而過。
他連自己的驚訝,居然堅持了這麼久。平時在電視上看到人家說為愛守護植物人多少多少年,他都會嗤之以鼻。然而到現在,直到自己了,他才發現,這些其實真的沒什麼。
他望向初心緊閉的雙眸,手上不輕不重的給她捏著手臂,這些動作他早已習以為常。“黑色糖,女人啊,你看你多享受。”羅繁用連自己都覺察不到的滿是溫柔的聲音說著,眼神裏滿是對她的寵溺和一直不醒的無奈。
“你說我怎麼就鬼迷了心竅呢,你也沒迷我啊,你不會又想說我畜牲吧?嗬嗬,我都了解你了。”羅繁自顧自的說著,嘴角一直掛著微笑,因為他知道初心總有一天會醒過來的,而他不想初心看到他一臉愁容的模樣,雖然不是明星,但是偶像包袱還是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