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是誰。”初心的嘴角揚起一個淒涼的弧度,即使知道答案,她還是忍不住的想問。
夜歌有些愣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冷漠的初心,反倒像血鳶尾的作風。
“你是鳶尾?”夜歌的聲音裏有些失落,隻是他自己都聽不出來。
聽到答案,初心努力忍住的眼淚也傾瀉而下,瞬間爬滿了她整個小臉。她揚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淡淡的說著:“對,我是血鳶尾。”如果不能以自己的身份的到愛,那麼就讓她頂著別人身份得到吧,因為她一直都是別人的身份。
夜歌先是怔了怔,眼裏劃過一絲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失落,隨後他一把將初心抱住,感覺告訴他,他現在應該很開心,因為在他眼前的是自己苦苦守候的血鳶尾啊!
初心多希望這一刻時間能夠停止,讓她再多貪戀一點夜歌的溫柔,哪怕是借用別人的身份。
可是她不能這麼做,因為她現在是血鳶尾,而不是那個柔弱的初心。她冷冷的將夜歌推開,背過身拭掉眼淚,轉而換上冰冷的態度看著夜歌說:“我現在寄身在初心身上,所以,別把我看成初心。”
夜歌呆呆的點了一下頭,他看著血鳶尾,心底蔓延著無限的失落。
“月傾城?”初心黛眉微蹙,她看著地上接近透明的月傾城,一種心疼莫名而來。
她迅速起身,蹲在月傾城的身邊,輕輕將他扶了起來,卻發現月傾城一點重量都沒有,輕的讓人心疼。
“月傾城,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血鳶尾不明所以的驚呼起來,明明之前來靠自己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啊,為什麼隻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變成這樣了?
“幫我告訴鳶尾,我的使命完成了,就不能為她屠盡天下了……”月傾城用盡力氣說完,他隻留下一抹微笑,灰飛煙滅~
就算血鳶尾再冷淡,也被月傾城的情誼深深的感動著,原來,月傾城就是護心符~
初心也為之感動,月傾城對血鳶尾亦是如此有情,隻有自己是被遺忘的吧……
看著消散在空氣中的月傾城,一股悲涼的氣息籠罩著初心,她有些呆滯,她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姐姐!”空靈醒了過來,她看著醒過來的初心此時正蹲在地上,小眼睛瞪的老大,眼淚不停的往下掉著,水珠順著她的衣襟滾落到地上。
她趕忙起身,踩著小碎步跑到初心的身邊,一把將初心抱住。
初心的身體怔了怔,是不是隻有單純的空靈才會真心對待自己?
“空靈,我是你娘親。”說話的是血鳶尾,初心的思想隱匿在血鳶尾的思想之後,她好累,她需要時間來消化所有人將自己當成血鳶尾的事情。
“娘親?”空靈眨著水汪汪的眼睛望著初心,明明是姐姐,為什麼會是娘親呢?
“傻孩子,娘親寄身在姐姐的身體上啊。”血鳶尾手掌溫柔的撫摸著空靈的小腦袋。空靈是她唯一的寄托,世上怕是隻有自己的孩子才會一輩子不背叛吧。
“恩。”空靈微微耷拉著腦袋,是不是自己睡過頭誤事了,初心姐姐已經……
“好了,小靈乖。”初心站起身,牽著空靈那小手就往外走去。
夜歌一直在一旁默默的守候著,就像前世守護她一樣的守護。
待他們走到外麵,綠箭早已帶著重兵把守在外,嚴陣以待的等著月傾城出現。
“給你們一個機會,立刻退兵。”初心紅唇輕啟,媚眸中多了一絲嗜血的光芒,她討厭被人這樣圍著的感覺,她要高高在上,俯視全部人類。
“哼,跟謀逆國師月傾城一夥的,統統趕盡殺絕!”綠箭沉聲道,手上早已緊緊握住一把黑色的大刀,做好了衝鋒的準備。
夜歌在一旁密切注意著綠箭的動靜,他知道血鳶尾不喜歡依靠別人,所以,他就靜靜的待著吧。
“咯咯,謀逆?真好,既然在下給了女子這個罪名,不坐實女子不是虧了?”初心輕輕笑了起來,花枝招展,卻暗藏殺機!她的臉色一沉,用著及其狠戾的聲音說著:“那女子就先屠了你們,再進宮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