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長的拖痕呈現在他們眼前。夜歌心下一驚,他急忙朝著那痕跡跟了過去柳茗琳也緊隨其後。
“這裏有打鬥的痕跡。”柳茗琳看著一處樹枝有明顯折痕,且地上的草有被踐踏痕跡的地方,她臉色凝重的說著。
夜歌也注意到了,他的臉黑的不成樣子,握緊的手嘎吱嘎吱作響,青筋暴起。
“別太擔心,初心也曾打退過永無間的。”柳茗琳上前一步安慰道。夜歌卻沒聽進去,即使看到萬燕那滿身傷痕,他還是不自覺地將初心想成是手無寸鐵,需要他保護的女子。
夜歌隻是在原地站了一會,又開始瘋狂的尋找初心。
柳茗琳輕輕歎了口氣,她知道,她現在說什麼夜歌都聽不進去,她也擔心初心啊!柳茗琳也沒有多做停留,急忙跟上夜歌的步伐。
彩霞萬丈,仿若三千瀑布飛流直下,綿延萬裏。東邊緩緩升起的太陽,將這個曾被黑夜籠罩過的世界照的通亮,卻照不亮夜歌那顆心急如焚的心。
夜歌頹廢的坐在彼岸山腳下的小溪旁邊,泉水叮咚叮咚流淌著,清澈的可以看見水裏追逐打鬧的小魚小蝦,陽光斜斜照射下來,撒的一地光輝,波光粼粼,清晨,小鳥在不停的嘰嘰喳喳的叫著,這一切是那麼的溫馨,和諧。夜歌卻沒有任何心情去欣賞,找了一夜,沒有找到初心。
“夜歌,吃點東西吧。”柳茗琳將剛剛紫煙宮姐妹送過來的燒餅遞給夜歌。
夜歌一動沒動,他看著溪水發呆,兩眼空洞的無神。
“不吃東西你怎麼有力氣找初心?”柳茗琳依舊保持著遞東西的姿勢,找了一夜,她都已饑腸轆轆,更何況夜歌好幾天沒有正常吃過東西了。
夜歌的嘴唇動了動,他緩緩接過柳茗琳遞過來的燒餅,大口大口吞咽起來。對啊他還要找初心的,他要保證有充足的力氣,時刻保護著初心,因為這是他這一生的信仰。
很快,一張大餅就被他全部塞到了嘴裏,夜歌的腮幫鼓的老高老高。“你慢點啊!”柳茗琳才一個轉身的功夫,夜歌就吃完了整塊大餅,不是不讓吃,而是夜歌是在虐自己。
夜歌急的有些被噎到了,臉色漲的通紅,可是他又不肯將嘴裏的東西吐出來,隻是在強撐著。
柳茗琳低呼一聲,連忙跑過去拍著夜歌的背,夜歌卻死活不肯吐出來,好像隻要吃完初心就會回來一樣。
柳茗琳迫不得已下手點了夜歌的穴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夜歌不被噎死才怪!她掰開夜歌的嘴,將裏麵的燒餅如數摳了出來。柳茗琳語重心長的說:“夜歌你要冷靜,初心我們是還要繼續找的,但是前提你把自己的身體顧好先好嗎?”
夜歌隻是定定的看著她,動彈不得。柳茗琳隨身拿出一把小刀,給夜歌輕輕刮著胡子一邊說:“不要這麼邋遢,初心見了會嫌棄的。”
夜歌的紫眸微閃著,“好了!”柳茗琳解開夜歌的穴道,收起小刀。
夜歌起身沿著小溪往上走去,現在毫無頭緒,他不知道到哪去找初心,心像是少了什麼東西,空蕩蕩的。
柳茗琳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初心失蹤也有她的一份責任。
“夜歌!”一個激動的有些顫音的聲音響起,夜歌緩緩轉身看著來人,柳茗琳看到來人滿臉的笑意。
“紅月,你醒了?”柳茗琳跑上前去,關心的問著紅月。
紅月的眼睛隻是直直看著夜歌,對於柳茗琳的問候隻是淡淡的點頭回應,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