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茗琳一把推開歐陽煦落,彎著腰對著那兩個男子:“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啊……”柳茗琳意味深長的說著。
“我們說我們說!”青衫男子不住的點頭,生怕變成斷袖,下半輩子都抬不起頭見人了。
“真乖!”柳茗琳欣賞的打了個響指,朝初心拋去一個眼神,初心會意,放下茶離開座位款款而來。
初心廣袖下緊緊拽著拳頭,神色也難得的緊張不安起來,對於一個失憶的人來說,最緊張的莫過於重新認識以前的自己。
夜歌倏地轉身過來,看著初心一步一步走過來,一種叫心慌的東西蔓延在他心底,他怕初心知道之前的身份後會離他而去,更怕初心想起一切會不顧一切回到宮中。
“你們兩個趕緊滾,今天看到的最好當做什麼都沒看到。”夜歌往前跨了兩步,神色有些許的慌張。
“是是是!我們保證不說!”兩名男子得到夜歌發話後連忙連滾帶爬的跑著離開。
“回來!”歐陽煦落對著他們的身影抓狂的叫起來,好不容易可以離開,那兩個男子怎麼可能傻傻的回來,邊跑邊回頭看他們,最後消失在眾人麵前。初心也怔在原地,柳茗琳聳了聳肩。夜歌目光緊緊注視著初心,眼裏太多情愫不能理清。
“趕緊吃吧,吃完就上路。”夜歌偏開頭,走回座位上淡淡的喝著茶。
初心眉頭緊蹙著,為什麼不讓那兩個男的把他們知道的說出來,難道真的如那兩個男人說的她是前朝公主,而且是背負數條人命的妖?
“初心殿下別著急哈,慢慢的你就想起來了。”歐陽煦落心疼微著初心皺著的眉,他想伸手去撫平,卻又怕驚了她。
柳茗琳輕輕的摟著初心的肩膀,“為什麼不讓我問?”初心猛的轉身質問著夜歌,美眸裏盡是不甘和怒氣。
“不需要。”夜歌握著杯盞的手收緊了一些,聲音卻無半點波瀾。
初心看著夜歌的身影,有那麼幾秒,她甩開柳茗琳的手直直往前走去,不顧柳茗琳在後麵的叫喊。
柳茗琳歎了口氣追了上去,歐陽煦落也趕忙追了上去,六奴緊隨其後。
“你認為能瞞多久?”紅月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響起。
“不知道。”夜歌垂下眼眸。
“她是初心,不是你前世的血鳶尾。”紅月頓了頓,說完這句話就起身離開,在桌子上留下了幾顆碎銀子。
初心,血鳶尾……夜歌看著那茶水發呆,倒影著此時他糾結的神情。他輕歎了口氣,也起身離開。
兩名男子的熱吻還在持續……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貼通緝令的官兵就嘩啦啦的來了,為首的一個大胡子拿著一張畫像,上麵儼然是一名擁有著精致五官,長發披散,美得讓人窒息的女子,見過就忘不掉。
為首的官兵沉聲對著旁邊的隨從說:“把這兩個敗壞風氣的男人給我抓走!”他看了一眼旁邊旁如無人,激情到忘地步的男人,嫌棄的吐了一口唾沫。
那兩名男子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被壓下了,迷離的眼神不僅沒有褪下,還主動把嘴湊近壓著他們的官兵臉上,隨後被狠狠躥了一腳,被按在地上一陣狂揍,慘叫聲回蕩在安靜的樹林。
“有沒有見過這個女子?紅頭發紅眼睛的!”為首的官兵聲如洪鍾,還伴隨著點點的不耐煩,抓過小二的領子就問。
小二原本小戶人家,哪見過這種大場麵,他馬上就供了出來:“他們剛剛還在這裏,朝那邊去了!”小二顫抖著身體說。
“追!”為首官兵滿意的點了點頭,揮揮手召集手下,往著東邊的追了過去。小二早已嚇趴在地上,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被打的滿身是傷的兩個男的,一個激靈連忙爬起來跑進屋裏把重要的衣物收拾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跑了。
沿著河邊,初心一直漫無目的的走著,她急切想知道她丟失的記憶。想知道夜歌看她時眼裏的那抹迷離,究竟是什麼意思。
夜歌跟在她後麵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對歐陽煦落的語音騷擾自動屏蔽。
“你幹嘛不讓她知道之前的事?”歐陽煦落有些不滿。
“不關你的事。”夜歌停下腳步,用一種多管閑事的目光看著歐陽煦落。
“她不開心就關我的事!”歐陽煦落很認真的說,臉上從未有過的堅定。
夜歌靜靜的看著他,沉默不說。
“你知道一個人最大發的痛苦是什麼嗎?就是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而你,根本沒有資格去剝奪她這個權利。”歐陽煦落一字一句的說著,沒等夜歌說話,歐陽煦落就走開了。
“我不讓她知道,是為了她好啊……”夜歌看著遠處白色的身影喃喃道,在他心中,初心就不應該是一個委曲求全的女人,既然她從宮中的牢籠逃了出來,就不能讓她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