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董滕也為之一震,夜歌的聲音渾厚有力,猶如梵音一般圍縈繞在耳旁。他們麵麵相覷,目光統一落在一旁奄奄一息的冷殘身上。
“傷初心者,死!”夜歌沒有波瀾的聲音不輕不重落入垂死掙紮的冷殘耳朵裏,隻見冷殘眼睛瞪得越來越大,眼球幾乎就要蹦出眼眶外邊,腦袋一歪,沒了氣息。
歐陽煦落翻了個白眼,震心訣他也會啊!不過剛剛為什麼自己沒用,“笨死了!”歐陽煦落才想起來,剛剛真的是腦子一片空白。
“震心訣!”歐陽董騰倏的張大雙眸,訝異間帶著厲色。
初心也驚的微微張開雙唇,她目光回到夜歌絕美側臉上,此時夜歌正在看著冷殘,俊臉陰沉的像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瞋目切齒,令人望而生畏。
許是感覺到不一樣的目光,夜歌轉臉低頭看著懷裏的人,發現她此時有點害怕他的模樣,他心中一緊,嫣然一笑,恍若紅色曼陀羅般燦爛無垠。
初心對上他炙熱的目光,急忙撇過臉去不再看夜歌,臉像被火燒一樣熱辣辣的燙。
夜歌溫柔的替初心綰了綰耳邊的發絲,摸了摸她頭上猶如瀑布般垂直傾下的紅發,看著臉紅到脖子根的初心他心情無比的好。
“閣下是?”歐陽董騰憋了半天終於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他從未聽過眼前這貌似謫仙的男子。
“心兒,傷口可還痛?”夜歌看著初心的傷口心裏一陣一陣的泛疼。
初心下意識的用手去摸,被夜歌伸手抓住。“不要碰!”夜歌輕輕說。
初心動了動被夜歌抓在手裏的手,臉紅的像番茄一般,手心傳來的溫度像春風一樣撩撥著她不由自主的心。“怎麼了?”夜歌看著初心腦袋偏一邊,滿臉羞澀奇怪的問。
“手……”初心輕吟出口,語氣裏滿是嬌嗔,讓人不由得心裏易一軟,萬抓撓心。
夜歌看了一下果然自己還緊緊握著她柔弱無骨的手,他俊顏一緋,匆忙鬆手。
歐陽董騰怫然不悅,居然敢無視他的存在!
歐陽煦落眼神黯淡了下來,頓了頓,他朝歐陽董騰走去。“爹,我們不要女媧心好不好?憑我們歐陽家族的實力,三年後的天下爭霸會也是非我們莫屬……”“啪!”歐陽董騰一記清脆響亮的耳光把歐陽煦落接下來的話生生打斷。
歐陽董騰勃然大怒,原本就為歐陽煦落維護初心耿耿於懷,不幫他也就算了還說這些廢話。“你這個逆子!”歐陽董滕用指尖猛的戳了幾下歐陽煦落歪著的腦袋。
腦子還嗡嗡的響著,他口中涎著淡淡的血腥味。他自嘲的笑了笑,用食指輕輕拭掉嘴角的血。“爹……”歐陽煦落輕聲叫著。
“你不要叫我爹,我不是你爹!”歐陽董滕咆哮著,他心煩意亂,本來明明到手的權利!
“爹!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歐陽煦落不敢置信,用陌生的眼神看著這個養了他二十年的爹。
歐陽董滕一下子暴怒起來:“誰是你爹!你爹早死了!”歐陽董滕用力甩了一下衣袖,轉過身去不看歐陽煦落。這麼多年了,他一直耿耿於懷。
“爹,你在說什麼……”歐陽煦落無力的向後退了一步,一字一字狠狠砸向他的心。
“六奴,給我送公子回房!”歐陽董滕不耐煩的揮揮手,當務之急是要把轉世女媧給搶到手,不然讓別人抓去了,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公子,走吧……”六奴連忙上前扶住險些站不穩腳的歐陽煦落。
“爹,不要傷害女媧……”歐陽煦落目光飄落在夜歌懷裏的初心,又擔心,有落寞。
“給我滾!”歐陽董滕頭也不回的怒吼著。
初心紅眸望向歐陽煦落,麵無表情,眼神卻有些異樣。
“夜歌,保護好女媧殿下!”歐陽煦落突然衝著沉默的夜歌大喊了一聲,盡管他多不願意讓別人代替他保護初心,但是自己這幅樣子根本無能為力,他不知道,初心在他心裏已經紮下了那麼深的根。
夜歌沒有回應也沒有看,白發輕飛揚,因為不用他說他也會保護好初心。
“孽障!”歐陽董滕臉部肌肉橫動重重哼了一聲。夜歌?他抬眸探究的看著一副謫仙模樣的男子,為什麼他從來都沒聽說過有姓夜的家族或姓氏?
而且歐陽煦落什麼時候認識這種人物,他怎麼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