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能看到了?”
“是。”
“看到的東西清晰嗎?”
“很清晰,但是很不穩定,很多時候還是會變的模糊。”
“這很正常,因為你剛剛恢複,當然會不穩定,再過一段時間就不會再有這樣的現象了。”
“過段時間是多久?”喬浚急切的問。
“這說不準。”
喬浚非常認真:“我現在需要一個準確的時間,我已經不能再等了。”
黎醫生深深的蹙眉。
“如果你的眼睛能夠堅持一個星期不再出現模糊的現象,那就說明你的眼睛已經完全恢複了,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再犯,不過看你現在的狀況應該也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所以你不要心急,不論是什麼病都需要一個恢複的過程,需要慢慢來。”
喬浚在他的話語中隻聽到這幾個字: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這是不是說明他可以對言默說出真相了?他可以去找她了?可以保護她了?
雙手激動的攥拳。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他真的……等不了了。
……
莫司南的車緩緩停在醫院門前。
莫司南下車,還是親自為言默開車門,但在端木佳正要跟著從車內走下來的時候,他故意將車門關上。
“砰!”的一聲。
端木佳的手差點就被門夾了。
她怒氣的打開車門,一邊下車一邊道:“莫司南,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他反問。
“你……”
“言小姐,那位醫生應該已經到了,我們直接去找她就好。”
莫司南不但無視端木佳,還打斷她的話,親昵的站在言默的身旁,看著她,跟她說話。
言默無奈的看著這兩個‘小孩子’,隻能暗自歎氣。
她邁出腳,跟著莫司南走進醫院,坐上電梯,去三樓。
言默站在電梯裏,想起那一次在電梯遇見喬浚的事,背脊忽然熱熱的,燙燙的,好似又貼上了他的胸口一般,讓她不自覺的動了動。
莫司南看到她的反應,體貼的詢問:“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沒有。”言默搖頭。
“是太緊張了嗎?”
言默沒有回答,隻是淡淡的笑笑。
莫司南以為自己猜對了,安慰道:“隻是檢查而已,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言默又笑了笑,點了點頭。
電梯這時到了三樓,門慢慢拉開。
他們前後走出電梯,一同走去婦產科。
……
婦產科內。
很多婦產科的醫生都聚集在那裏,跟這位在全世界都非常有名氣的婦產科醫生討教醫學上的東西。
莫司南一出現。
那位醫生馬上道:“不好意思,我的病人來了。”
醫生們都歎著氣,意猶未盡的離開。
那位醫生走過來,單單用眼睛看,就在言默和端木佳之間分辨出了懷孕的人。
“竇小姐你好,我叫Elle。”
她對言默伸出手。
言默看著她明明是一張外國人的臉,但咬字卻非常清晰。她同樣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你好,Elle醫生,你的中國話說的真好。”
“我以前在中國留學過幾年。”
“原來是這樣。”
Elle看向莫司南,熱情的擁抱他,並且親吻他的麵頰:“莫總,你好。”
“你好,這次麻煩你了。”
“沒關係,我本來就是醫生,能夠幫助有寶寶的女士,我感到非常榮幸。”
“那她就交給你了。”
“好的。”
Elle又一次看向言默,笑著道:“竇小姐,我已經看過你的病例了,但我還是要給你做個檢查,親自看一看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所以等一下你隻要相信我,按照我說的去做,不用緊張,也不用擔心,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助你,讓你順利的生下這個寶寶。”
言默聽著她的話,心情很是放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知道她的狀況後,沒有讓她打掉這個孩子。
“謝謝你,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我也會相信你。”
“OK,那我們就開始吧。”
“好。”
Elle帶著言默先去做了B超,看了看寶寶現在的狀況,然後又給她檢查了一下心髒,確定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最後她拿著檢查報告,仔細的看了很多遍,眉頭也蹙了很多次,還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竇小姐,你現在的身體狀況的確不適合懷孕,而且當胎兒在你肚子裏慢慢長大的時候,你的心髒也很有可能會負荷不了,畢竟你剛剛做完換心手術不久,還曾心髒停止跳動過兩次,一旦在妊娠時期你的心髒不能負荷,最直接的就是心髒衰竭,而且沒有辦法挽回,不過……”
所有人都因為這兩個字而提起心髒。
Elle放下手中的檢查報告,麵對著言默,鄭重的問道:“你真的想要這個孩子嗎?”
“真的。”言默沒有任何猶豫。
Elle又道:“即使搭上自己的命?”
“是。”
Elle看她這麼堅定,點了點頭道:“好,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就試一試,不過作為我的病人我需要你全力配合我,不要對我又任何質疑,這樣我們才能有最好的結果。”
“我會的。”
“那你現在跟我來,我需要你再跟我去檢查最後一項。”
“好。”
言默答應著站起身,跟著她走出辦公室。
端木佳一直看著她們。
也不知她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問身邊的莫司南:“這個人靠譜嗎?我看她給敏敏做的那些檢查跟忱西做的那些檢查一樣啊,該不會是你找來的托吧?我可把話放在前頭,隻要你敢有一點點的圖謀不軌,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非常難看。”
莫司南對於她的話語沒有一點反應,跟著言默離開這裏。
婦產科的檢查室。
Elle在門口突然轉身,看著莫司南和端木佳。
“不好意思,這裏男人止步。”
莫司南點了點頭。
端木佳馬上道:“我是女人,我沒問題吧?”
Elle笑了笑,同樣道:“抱歉,除了醫生和病人以外,都不能進去。”
“不進去,那誰知道你們在做什麼?”
Elle一直保持微笑的臉突然隱隱露出怒意:“你這是在質疑的我專業?還是在懷疑我的人格?你怕我會傷害到竇小姐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們現在就可以離開,可以找更好的醫生為竇小姐治療,我也可以立刻就回國,畢竟我也是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