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公寓如柔和的陽光一樣溫馨。
喬浚吃過早飯後,言默習慣性的將他送到門口,幫他最後整理身上的西裝,然後對他微笑,不過今天,他並沒有急著親吻她,而是輕聲道:“今晚我會晚點回來。”
“喬亞出什麼事了?”
“沒有,我要去見一個客戶,不過我會在8點前趕回來吃晚飯。”
“哦,好,有什麼想吃的?”
“你做什麼我都喜歡吃。”
“嘴巴這麼甜,該不會今晚見的客戶是女人吧?”
喬浚抿嘴微笑。
言默醋意亂飛:“被我說中了?”
喬浚還是在笑。
言默瞪著他:“不老實回答,今天晚上就沒你的飯吃。”
喬浚雙手抱住她的腰,低頭垂目,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今晚我要見的客戶是一個56歲的男人,他有妻有子,家庭幸福美滿,個人也沒有性向問題,今年還剛剛添了一個孫子,如果從我父親那裏論輩分的話,我應該叫他一聲伯父,也就是因為他跟我父親的關係,所以我才會親自去跟他見麵。”
言默聽著他的話,麵容有些害羞,但卻硬挺著:“這樣啊,那你快去上班吧。”
“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喬浚突然道。
言默推著他的胸口:“誰吃醋了?我就是問問。”
喬浚愉快的笑著,看著她可愛的樣子,唇終於落在她的唇上,但卻跟平常不同,不是蜻蜓點水一般,而是深邃的糾纏,不停的深入,想要將她吞食一樣。
言默被他吻的差點窒息。
喬浚不舍的放開她,看著她麵頰緋紅的模樣。
“真不想上班。”他又啄了下她的唇。
言默再次推著他,催促:“快點走吧。”
“不如今天我送你?”
“不用了,我還要刷碗。”
“我等你。”
“快走吧。”
真是受不了。
言默強硬的反轉他的身體,然後將門打開,將他推出門外。
喬浚大手阻著門。
“老婆……”他纏聲的叫著她。
“幹嘛?”
“今天晚上我想要你。”
言默一愣,緋紅的麵頰瞬間通紅:“大、大早上的,你、你說什麼呢?”
“就這麼愉快的說定了”喬浚完全獨裁。
“什麼愉快?誰跟你說定了?”
“我去上班了,晚上見。”
“喂!”
喬浚笑著大步離開。
言默的整張臉都滾燙滾燙的。
這個男人真是,這種事情怎麼還能預約?而且還完全不經過她的同意,不過……她也沒有不願意就是了,但是……額……
“鈴鈴鈴……鈴鈴鈴……”
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她越來越害羞的心情,她匆忙關上門,走回房間,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著手機上的名字,瞬間,炙熱的麵頰冷卻了下來。
怎麼是他?
眉頭微微蹙起,她滑動屏幕,接通電話,放在耳邊。
“喂。”
“竇小姐,好久不見了。”
手機裏傳出莫司南的聲音,言默的眉頭立刻蹙的更深。
“莫總,有事嗎?”
“你說呢?”
“是上次的那件事?”那個她答應的開場舞。
“還算你有良心,不像你老公,出爾反爾,不講信用。”
言默聽著不舒服,語氣也跟著不太好:“說吧,你想怎樣?”
“爽快。那我就直說了,三天後我會舉辦一個假麵舞會,準確的時間和地點我會提前一天告訴你,當然,我不介意你帶著你的老公一起來。”
“假麵舞會?”言默重複著這四個字。
莫司南解釋:“你也知道我不喜歡拋頭露麵,戴著麵具比較方麵。”
言默謹慎的並沒有馬上答應。
她算了算時間,離喬浚動手術的日子還有十天,最近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她已經發現了,他的情況越來越不好,總有種直覺,他會突然爆發。
沉目想了想,然後才開口:“你剛剛說,這個宴會是你舉辦的?”
“對。”
“是商業性質的,還是娛樂性質的?”
“後者。”其實莫司南最大的目的是跟她跳舞。
言默又道:“既然是娛樂性質的,那能拖延一段時間嗎?”
“拖延?”
“我這段時間有些忙,如果能拖到一個月後的話……”
“不行。”莫司南直接拒絕:“我已經把邀請函都發出去了,必須三天後。”
“那我下一次再參加,我保證,絕對不會反悔,一定兌現承諾。”
“不行。”莫司南再次拒絕。
“莫總,我這一個月是真的沒有時間,你何必為難我?”
“我查過你的行程,你最近都很閑。”
“你調查我?”
“我隻是想讓你沒有推脫的借口。”
“你……”
“竇小姐,你現在可是一個公司的代理董事,你說出口的話,完全代表整個公司,更何況我是有憑證的,所以這次你一定不能遲到,我在宴會現場等著你,等著跟你跳舞。”
言默無言的抓緊手機。
莫司南很是得意:“那就三天後見。”
說完,他掛斷電話。
言默煩悶的深深歎氣。
這不是添亂嗎?現在這種時候,喬浚的眼睛還沒做手術,黃曼在喬家策劃著陰謀,身旁有個呂紅妝,後背還有個黃清林,喬翊現在又是這樣,莫司南也來湊熱鬧。這……唉……她跟喬浚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架不住這麼多人搞事情啊。
三天後……
她需要跟喬浚坦白,並慎重的商量一下。
……
喬亞集團。
徐斌將客戶送出喬亞的大門,目送客戶坐上車離開,然後他回到頂樓,但是在電梯的門被打開的時候,他看到喬浚竟然站在長廊上,一動不動。
他疑惑的走過去,叫了一聲:“喬總。”
那人轉身。
徐斌驚訝的瞪大雙目,立刻改口:“二少爺?”
喬翊對他點下頭。
徐斌掃了一眼他的身體。
剛剛他是背對著他站在長廊上,他今日身上的衣服是一身黑色,除了領口的暗紋,從背麵看跟喬浚穿的一模一樣,而且他們兄弟倆的身高和身材也很是相似,發型從後麵看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別,真的不能怪他認錯人。不過,很奇怪,他為什麼要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