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楊昕愣神的看著我,“誰安排的?”
“那個院長付雅。”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說,“我覺得對方肯定是發現了我們,所以才會這樣做。”
“發現我們?你肯定嗎?”
我皺著眉,習慣性的咬住了嘴唇,沉思了片刻才回答。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趙瀟瀟先後一共付出了三次壽命,除去第一次和第三次的十年之外,第二次咱們並不知道。但若是這三次壽命的總額加起來就是她原本剩下的壽命呢?假設對方已經發現了我們,為了讓她的目的繼續下去,勢必會用各種手段讓我們防不勝防。咱們若是要阻擋趙瀟瀟出事,你會怎麼做?”
“把她關起來?”楊昕猜測的說,“但是關得住嘛!”
“不管關不關得住,關是肯定的,隻要關起來看著,等後玦他們一回來,總會有辦法解決。但他們現在不在,對方也不會因為這些而停止腳步。所以讓趙瀟瀟從我們眼前失蹤是最好的。而且——”
我看了眼電視上的新聞,有些不甘的握緊了拳頭,“而且一旦讓趙瀟瀟曝露在人前,還是用這樣的方式讓她身敗名裂,咱們就不會再去找到她關起來之類的了。畢竟她殺了人是犯罪,咱們還有家人和朋友,不能因為這樣說出去都沒人相信的事去包庇一個罪犯而連累家人。”
楊昕臉色一跨,重重的歎了口氣,懨懨的說,“早上你告訴我的時候,我還想了很多,要怎樣阻止一個人的死亡,沒先到會這樣。這樣一來,趙瀟瀟豈不是死定了?她們怎麼會發現咱們的目的的?”
我皺著眉想了會兒,突然聽到門口有人在說買菜燒飯之類的事,赫然想起昨天遺留在巷子裏的食材。
最後我記得是被那個女人拿走的。她當時什麼都沒做,但肯定起疑了,否則不會拿走的。
“是我的錯。”我握緊了雙拳,渾身顫抖,“是我昨天把買的食材掉在了巷子裏,被她撿了過去,所以才會被發現的。是我的錯。”
“卿兒,不是你的錯。咱們在明,她們在暗,而且她們那麼厲害,咱們肯定是鬥不過的,所以不關你的事。”
“可是我——”
“你們在說什麼?”去外麵透氣的初元慢慢走回了房間,聽到我們的談話,微微一笑,“在說什麼秘密嗎?”
“沒有啦!”我和楊昕相視一眼很有默契的不再提此事。
初元沒有懷疑,微笑的走來,“我剛才和醫生說了,沒什麼情況的話後天我就準備出院,也好過你們每天照顧我。”
“出院?為什麼這麼快?不多住幾天?反正都是花了錢的,不如全身做個檢查之類的。”
我一聽他要出院,心頭就狂跳。他住在這裏我還能每天都在看著他,如果他回去了,我又要以什麼理由去接近他呢?
“米卿。”初元順著我的聲音走到我麵前,握起了我的手,微笑著說,“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很好,不會有事的,你放心。我活著還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所以不會這麼容易就掛的。”
“不是,我是——”
“不管怎樣,請別為我擔心。好好照顧自己才最重要。你不再是一個人,所以更要在意自己。”
“學長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重,眼角因為經常笑而生出了笑紋,眯眼的時候微微一皺,然後會慢慢舒展開來,如翻閱的書頁,帶給人一種好心情。
“你很快就會懂得。”
因為初元的堅持,所以依舊決定後天出院。我想來想去讓他一個人住決定不行,抱著會被他反感的心態,我去找了源開大叔。
大叔一聽我主動請求他,笑得很賊很賤,“小卿兒呀!這不才多久呀,就來求我了?要是我說不呢!”
我不滿的眯著眼,笑嗬嗬的說,“大叔,我上次遇到一個男人,半夜三更要非禮我,我直接叫我男朋友讓他下半輩子都不能人道了,你是不是也想試試這滋味?反正我男朋友做事可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那人後來報了警,人人隻當他是瘋子哦!”
我隨口胡謅,大叔一把捂住了下麵,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丫頭,你心眼太毒。”
“大叔,您用詞錯誤。這叫一物降一物。”我越發笑得燦爛,“你答應我不?”
“行了,我答應你不就是了。”
我瞬間鬆了口氣,這樣的話我每天都可以來大叔的店裏,知道初元的現狀了。但我還有一點不放心,“大叔。”
“哎喲,我的姑奶奶,還有什麼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