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當金成從他的宿舍走出來之後,他很快來到了玉英宿舍的樓下,把玉英喊了下來。他把玉英領到另一個宿舍的門洞裏,跟玉英談了他的一些想法。金成所談的一些話,玉英聽後,當時心裏也不是個滋味。但金成告訴她:
“現在不論你怎麼想都可以,但現在你先依著我的這個判斷推理去做,看看我的判斷推理是不是合乎實際。至於你的想法,我們以後再談。”就是這麼個時間差的功夫,步心悅真的來找玉英來了。
玉英無論從哪方麵說,尤其是從情感這一點上論,她是傾向金成的。特別是當她看到步心悅真的到她的宿舍來找她的那一刻,她佩服金成判斷推理的正確和嚴謹。這也就是我們看見步心悅敲玉英宿舍門時,為什麼玉英和金成站在她背後那一幕的來龍去脈所在。或者說金成在他宿舍產生那種怪念頭是什麼念頭的說明。他想到了步心悅沒見到自己在食堂,以及在圖書館之後,會到哪個地方找他,他設了這麼個局兒,步心悅就是按他設的局兒那麼做的。
金成走後,玉英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了,更客氣地對步心悅說道:
“步大姐,上次在頤和園你我就沒少和我說心裏話,隻是沒說完。今天你說要單獨和我談談,就隨便說說吧。”
“玉英,我這可是為你好啊!”步心悅很慨歎地先說上這麼一句。接著,她湊到玉英的身邊,“你對他完全了解嗎?”她問玉英。
“你指什麼?”
“你不是說你要是不看在那個大美人和他有了那層關係,你就愛他嘛?甚至要嫁給他嗎?你說過這話吧。”步心悅直接奔了主題。
“了解他就是和你接下來問我的這個問題聯係上了,對嗎?”玉英反問道。
“沒錯,我隻想再問這麼一句話,你知道他真的愛他的那個美人嗎?”步心悅沒回答玉英的問題,卻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那是他和她的事。你既然知道他有他的那個美人了,怎麼還問我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呢?”玉英追問著說。
“從你進學校開始,以我的觀察,我完全以為你和他是戀人的關係。等到我見了他的那個美人後,知道嗎,那天他是怎麼介紹給我的嗎,他說‘這是我愛人。’我就替你捏一把汗了。跟你說,你決不能再和他往深處交往了。好妹妹,我隻能說到這裏。”步心悅這話說的讓任何人都沒挑兒。
“步大姐,你今天這話怎麼和我在頤和園說的有天壤之別了呢?你那天對我說的話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呢。你不是說‘女人要是真的傾心於一個男人了,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甚至不惜生命嗎?’你不是說向他這樣的男人值得女人去追求嗎,你甚至告訴我怎麼征服像他這樣的男人,你忘了嗎?”玉英用這樣的以己之矛擊己之盾的方式刺激著她。
“你說得沒錯,但此一時彼一時嗎,我是在你住院之後,哦,就是在你姐姐來了之後,發現這裏邊的秘密的。我怎麼跟你說呢?”步心悅看著玉英,從步心悅的眼神裏,誰都能看出,她是想讓玉英追問她有什麼秘密。
“沒什麼秘密,我姐和金成吃飯,和金成在學校門口單獨談話,你都看見了,對吧?你還看到什麼秘密了?還有嗎?”玉英直言不諱地端出來了這些。而且步步追問步心悅。此刻的步心悅先是一驚,她沒有想到玉英那麼從容地對她說這些。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是不是聽錯了啊?”她想。
她忽然站起來,對玉英說道:
“你知道你姐姐,你姐姐和金成的關係非同一般嗎?”
“你指的非同一般的概念是什麼呢?”
“就是,怎麼說呢,就是就差那個了。”
“那個是什麼?你說清楚了。”
“說不清啊,要是,唉,這麼說吧,要是有了個屋子,,你還小,知道男女那種事吧,就是那個意思,你懂嗎?”步心悅越說約刹不住車了。玉英有點壓抑不住了,她站起身來,對步心悅說道:
“我隻知道我姐是金成的紅顏知己,你是不是那天晚上在學校門口,看到我姐和金成在一起了?這事我知道啊!他倆從醫院出來還在外邊吃飯了呢,你不知道吧?至於你說的那些男女之事,誰怎麼做是個人的自由,你想管,但你管的住嗎?你真的是杞人憂天。”
“那你呢?你,你不是枉費心機了嗎?你、你不是自己作踐自己嗎!。”步心悅不知說什麼好了。
“我是我,我姐是我姐,你今天就是要和我談這些事嗎?”玉英就等在於下逐客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