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就在下午五點鍾的時候,柳芳和小張到了金成的學校。
剛好金成他們也下課了。金成看到柳芳來了,很高興,柳芳對金成說明了情況後,金成想了想說:
“今晚你倆就住我們學校附近的招待所吧,一會兒幾個同學有個小聚會。”金成把玉英怎麼得病,怎麼搶救,她父母以及玉華怎麼答謝的意思說了一遍。柳芳覺得應當看看玉英,就對金成說:
“那我得到醫院看看她去啊?”金成告訴她:
“我先幫你倆找好了住的地方,一會兒玉華會給學校這裏打個公用電話的。我們再做決定。”
“那好,就聽你的吧。”
“劉慶,張斌,你倆在學校傳達室那裏等玉英她姐姐的電話,我去給他倆辦個住宿手續去。”金成喊道。
“知道了,一會兒學校門口集合。”張斌回應著。
三十年前,招待所的住宿條件是簡陋的。因為北方還沒到點火的季節------北京、天津一般情況下都在每年的十一月十五號統一開始取暖------這樣,招待所還沒有供暖。金成把柳芳、小張安頓好了之後,對她倆說:
“晚上就將就一下吧。就是這條件。”
“謝謝姐夫了,這就挺好啊。”小張故意這樣說。
“走,一起吃點飯去。”金成對她倆說。
“我不去了,就在這裏簡單吃點東西算了。”小張推辭道。
“走吧,要不是他的同學們有這事,咱三個就一起吃飯去了。走,聽我的。”柳芳拉著小張的手和金成一起走出了招待所。
吃飯的飯館是劉慶給挑的的地方。王喜珍、莊翠蘭、步心悅、柳芳、小張、玉華、玉英、劉慶、張斌、金成。正好十個人。玉英病後的身體,恢複的很不錯,這就是年輕的優勢,四天的時間,除了傷口的不時有點隱約疼癢之外,其它的方麵與沒生病前沒有什麼區別。要非說有什麼區別的話,就是這四天在醫院裏給悶的,臉更細白一些了。
多數人都沒有想到柳芳會來北京的,所以,到飯館一見麵,玉華、玉英先是一愣,等金成介紹完情況後,玉華、玉英才知道了原委。王喜珍、莊翠蘭沒見過柳芳,這是第一次相見,在她倆看來,柳芳真的是美麗大方的女性。由於女士多些,所以,金成在點菜的時候,安排的蔬菜和葷菜是六比四。女士們喝茶,男士們要了半斤白酒。玉華代表她父母對同學們的幫助,說了感謝的話後,大家就隨意地開席了。柳芳很熱情地關照著小張,玉華對王喜珍、床翠蘭也是深表謝意。劉慶、張斌關心地詢問玉英的病情,金成勸步心悅吃菜。當時的氣氛很愉快。
按說,年輕就是單純,就是純情的年華。隻要拋開雜念、拋開虛情,年輕人在一起歡聚的時刻,就是浪漫和熱烈的時刻。然而,有雜念的人,必然不單純,有虛情的人,必然不純情。在這愉快的氣氛進行中,有一個心事重重的女人,正在謀劃怎麼搬弄一場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