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想過去試圖逃避這個喧嘩浮躁的世界!
很早的時候做過兩個夢,離奇,古怪。
第一個夢。
我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為什麼是回家的路上,我不知道。出門又做了些什麼?我也不知道。隻知道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符合邏輯。
天陰沉沉的都是烏雲,街道上沒有一個人,除了我。所有的房屋店鋪都緊閉著,像是為了躲避什麼災難。小區前原來有好幾棵高大喬木,開有粉紅色的如麥穗般的小花,現在不見了,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似的。我站在樓下大門口,意外地按了門上的電子通訊器。我瘋狂地按著上麵那個標有202的控製鍵,但沒有人接起家中牆壁上與樓下配套的通訊器,媽媽也沒有像往常現實中一樣在陽台上高興了身嗬斥我,因為現在是在夢中。
我很奇怪的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那副身體以已經不屬於我了,他被另一個莫名的又難以形容的意識控製著。
我轉過身,看了一眼天,然後摸出鑰匙,在轉身,可一切都變了。有六層樓的住宅,旁邊的小賣部,以及其它的我記憶中所知道的一切,都不見了。那裏隻有一汪平靜的湖水。湖水上漂浮著一層厚厚的油,我竟然能看到油層的厚度,好奇怪啊!哦,還有湖水下的生物,那些魚,那些水生植物,它們是多麼的愜意。我為什麼會知道它們很愜意呢?在夢裏,那個夢裏的我,腦海裏突然閃出一句:“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就那麼一愣神的工夫,一顆火星從虛空降臨,落在湖麵上,落在油層上。“嘩”的一聲,油被點燃了,火焰就像一朵正在努力盛開綻放的花,想要在我麵前證明它自己。很快,不大的湖麵上,絢爛的火焰如一朵詭異的蓮,就像小時候喜愛的一部動畫片裏出現過很多次的一個名詞-火紅蓮,形容的差不多。
湖水開始升溫,30度,40度,50度,隱約有氤氳的白汽蒸騰。可是湖水下的那些生物,還是如最初我第一次看到的那般悠閑自在。
之後,我閉上眼睛,是不忍心看到那些生物被無情的火焰烘烤至死,還是其它什麼原因,不清楚。我隻記得,夢裏的我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大火已經退去,黑色的油也不見了,隻有一汪藍色的湖水。接著一條又一條翻著白色肚皮的死魚浮了上來,步滿整個湖麵。耳中奇怪的突勿的響起女人尖銳的叫聲,不至,還有老人小孩的哭喊聲,就像是電視劇中那些麵臨死亡的囚犯的親屬在呐喊。夢中的我捂住耳朵,繞著湖泊一圈又一圈不知疲倦地跑。可是那麼尖叫聲,哭喊聲絲毫沒有減弱,反倒有愈來愈大的趨勢。夢中的我,雙腿一軟就跪倒在地。眼淚順著眼窩流下,經過臉龐,嘴唇,下巴,最後滴落。淚水清脆的落地聲,至今難忘。
就這樣,我清楚地看到,夢中的我在抽泣。太陽不知是何時打破烏雲的禁錮,露出麵孔,撒下光輝。陽光落在身上有種奇妙的感覺,就像瘦弱不堪的人喝了一碗十全大補湯一樣,充滿了力量。
那些聲音在太陽剛出現的時候就消失了,湖麵上的死魚也像是得到什麼命令似的,一條緊跟著一條往下沉,和它們剛才一起上浮完全相反。金色的陽光落在湛藍的湖麵上,反射出晶瑩的七彩,有種奇異的美好。
接著,我就醒了,心髒狠狠地抽動幾下,無來由的。
這隻是第一個夢,還有第二個。
第二個夢。
夢裏的我在爬山,那時候是傍晚,太陽還帶著眷戀掛在天邊。是什麼時候開始爬山的呢?大概是在高二的暑假,我剛搬家。
傍晚總喜歡一個人帶著耳機聽歌,在盤旋的公路上遊蕩,一直到山頂,然後下山。夢裏的我也是這樣,走幾步停一下,傻傻的。也會因為一些突然出現的爬行動物而尖叫謾罵。山頂原本有一座寺廟,還有一座道觀,它們分立在公路兩旁。可是現在它們不見了,那塊土地被一大片廣袤無垠,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