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照在縣太爺的屋子裏,一縷陽光調皮地在縣太爺的臉上晃來晃去,縣太爺被刺得睜不開眼睛,可是還是動都不敢動,太子就坐在自己對麵的椅子上喝著茶,所以縣太爺覺得自己連出氣都有些困難了。
“太……太……太子爺大駕光臨小縣,不知道有何貴幹?”縣太爺結巴地說著,卻說不完整一句話。
椅子上的鍾留恨蹺著二郎腿,慢慢品著茶看著跪在地上的縣太爺,拉長聲音說:“聽說,最近你抓捕了一個銀龍幫的同黨,有這回事嗎?”
縣太爺並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一個小小的青樓姑娘竟然驚動了太子,但是不得不老實說:“是,是,是在六天前收到一個人的密信才抓捕的,現在還在調查當中,派出去的捕快還沒有回來,所以遲遲沒有結案!”
鍾留恨咳嗽一聲,然後猛得將茶杯擲下說道:“皇阿媽在下旨剿銀龍幫的時候,特意囑咐,不讓草木皆兵,雖然那銀龍幫這幾年發展不斷壯大,但終究不過是一個民間組織,且多是女子,不能太過殘酷的鎮壓,要以德化之,以理感之,你難道沒有好好看朝廷下的通告嗎?”
這一聲問,直把縣太爺問的頭暈目眩,眼睛也睜不開,耳朵也聽不清楚了,隻說:“小官愚笨,可能是誤解了皇上的意思,小官該死!”說著就扇了自己兩個嘴巴。
鍾留恨想笑卻萬難忍住了,剛才好不容易才將風傲白打發起,讓他出去想辦法弄些奇珍異寶來送縣太爺,好讓縣太爺開個後門。風傲白剛走,鍾留恨就從懷間取出證明自己是太子的麒麟令牌來,那縣太爺雖然沒有見過太子,但這麒麟令牌是早就熟知的,官員品通裏明明記得,這是太子的隨身信物,縣太爺慌忙跪下,磕著頭說:“下官該死,不知道太子爺駕道,有失遠迎!”於是,就出現了剛開始那一幕,那束陽光自始自終沒有離開過縣太爺的臉,直照的他滿臉冒汗,想擦又不敢擦。
鍾留恨也不多說,隻將茶杯放下說:“本太子是微服私訪,不想有第二個人知道本太子的身份,所以一會那個風傲白進來的時候,你就裝作收下他的東西,對夜鸞網開一麵,放了她,聽明白了嗎?不用我重複了吧!”
那縣令直嗑著頭說:“下官明白,下官明白,隻是太子的東西下官是萬萬不敢收的,那不是要折殺下官了?”
鍾留恨看了一眼四周,全是琳琅滿目的珍品,冷笑一聲說:“你確實不該再收了,再收你下輩子也花不完了,我走後,你就將那東西賣了,換了錢給老百姓做些實事。過些日子我還會再來,如果發現你沒有按著我說的做,我會把你的家抄了捐給揚州的老百姓!”
那縣令又是驚了一頭冷汗,自己一向得意家裏的珍寶,如今那些卻如刀子一樣刺著自己的眼睛。
“下官聽明白了,聽明白了,太子慢走,慢走!”縣太爺的恐懼已經讓他糊塗了,看著鍾留恨往過轉身眯著眼睛看著他說:“我說了,等我的朋友來了我再走,你先起來吧,一會別讓他看出半點端倪,否則拿你試問!”
“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要收了那位公子的東西,然後放了夜鸞,然後將東西當了把錢捐給百姓,太子過些日子還會來查驗,下官一定會將事情做好!”話說完了,可是仍然不敢往起站,直到鍾留恨說道:L“快起來,快起來,他回來了!”
風傲白衝進了屋子,看到縮著脖子站在鍾留恨身後的縣太爺,臉上的表情有些詫異,但還是舉著手中的東西說:“看,總算找著一個配得上縣太爺的擺設,這可是有名的血珊瑚,世間少有的珍品,縣太爺檢驗一下如何?”
鍾留恨淡淡地看了一眼,說:“縣太爺快看看合不合心,如果沒問題,還是把夜鸞姑娘先放了,再慢慢的品玩這珍品吧!”
縣太爺有些為難,但又不敢違命,悄悄看了一眼太子的臉色,並沒有看到什麼不悅,隻好說:“放人也得有些手續,我將這些手續流程走完,自然會放了夜鸞姑娘,請二位大爺放心,等到午後,夜鸞姑娘自然會出現在兩位麵前!”
風傲白還想說什麼,被鍾留恨一把拉著走了,走出縣衙,風傲白叫道:“你就不怕那個貪官收了東西又反悔嗎?到時候我們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沒那膽子,既然收了你的東西,自然會辦事的。如若他敢反悔,他是不想要他的小命了!”鍾留恨知道風傲白向來沉不住氣,此時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淡淡笑說:“不如我們在這剩餘的時間去遊遊揚州,如此天氣,要是不出遊,實在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