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個子捕快緩緩環視四周,看了一眼正傻的頭,也咧著嘴笑了。柳舵主這才帶著眾人一同離開了銀龍幫的總舵,向北趕去,一路上風餐露宿。
那兩個捕快合乘一匹馬,那馬本身就是烈馬,一路上又叫又摞蹄子,惹得幾個銀龍幫的弟子一路笑著樂著向北趕去。
卻說夜鸞呆在牢裏,每天被那縣令騷擾幾次,腦袋都快炸了,心裏還得惦記著陸聽風和白怒雪是不是安全,有沒有被官兵追殺。
已經五天過去了,可是沒有人來看自己,或者說根本就進不來,那該死的縣令下了死令,沒有他的準許,任何人不得入內。
又一天熬過去了,夜鸞在牢裏用腳步丈量著牢房的大小,前前後後就十步,不多不少,隻有一張鋪了稻草的床,還有一個臭哄哄的馬桶。
應該是午夜了吧,牢裏隻有一盞燈,近來食物也非常糟糕,那縣令好像是故意在整夜鸞,想讓夜鸞服軟,可是夜鸞怎麼會吃他這套。
“啊,好無聊啊,有沒有蚊子啊,有沒有老鼠或是螞蟻啊,陪我一起來玩吧!”夜鸞一個人太無聊,所以忍不住呼天喊地的叫起來。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有腳步聲音響了起來,夜鸞心響,這大半夜的莫非又是那個臭縣令?要是這次他再來騷擾自己,非得賞他幾個大嘴巴子才算。
用眼睛使勁地瞅了幾眼,模糊中看倒是兩個人影,走近了,才發現是鍾留恨和風傲白兩個人,夜鸞一激動,眼淚都快流了出來。
“鍾留恨、風傲白你們怎麼來了?你們怎麼進來的?”夜鸞說話都開始顛倒,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鍾留恨看著有些憔悴的夜鸞,心有不忍說:“夜鸞,你再忍一忍,明天一早,我就讓縣令放你出來,這該死的縣令真是大膽,竟然把你關在條件這麼差的地方!”
一時,鍾留恨也不明白自己到底說了什麼,一向謹慎又小心的他說出來的話,竟然是這樣的威嚴,一旁的風傲白也忍不住猜測,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了。
夜鸞卻沒有當真,隻苦笑說:“呆幾天也就習慣了,其他倒是沒有什麼,隻是這裏太無聊了,還好你們懂得來看我,這幾天我就想著哪怕來隻蚊子也好啊,我可以用我的血養著它,隻要它陪我玩,喝我多少血都行!”
鍾留恨和風傲白看著夜鸞,有點無可奈何,這夜鸞還是夜鸞,還是那麼精靈古怪,說話也還是那麼讓人匪遺所思。
“夜鸞,你沒事吧,是不是在這裏麵呆了幾天,想法有點不正常了?”風傲白忍不住想要摸夜鸞的頭,可是被夜鸞瞥了一眼,也就停下了動作。
風傲白說:“我們好不容易買到了迷藥,將外麵的看守迷到了才進來的,所以不能久呆,一會換班的來了就會發現異常的,到時候怕救不了你,我們也搭進去了。這兩天我與鍾兄正在想辦法,花銀子看來是不行了,不知道你在當地有沒有什麼熟識的有勢力的朋友,讓他出來幫你說說話!”
夜鸞想到了陸聽風,想到了白怒雪,突然說:“你們去找丐幫的幫主,想辦法讓他來見見我,如果他不在,就告訴他的手下……不不,不能讓他來見我,你們有筆和紙嗎?我來寫一封信,你們送給他就好!”
鍾留恨突然嚴肅道:“夜鸞,你若想出去,必須原原本本告訴我們這件事情的真相,這樣我們才好想辦法救你出去,否則我們無處下手。現在朝廷已經下了通告,四處在捉捕銀龍幫的幫主白怒雪,你是不是與她有什麼瓜葛,還是你最近這些日子曾見過她?要不然不可能有人胡亂的冤枉你與銀龍幫有來往!”
夜鸞欲言又止,看著鍾留恨和風傲白說:“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們,是這件事情關乎生死,我怕連累你們兩個,所以不能說,請你們諒解。麻煩你們告訴丐幫的幫主,讓他一定想辦法來見我一麵,我有話對他說!”
鍾留恨看著夜鸞,有些生氣地說:“我們千裏迢迢來揚州找你,並不想看你就這麼被冤枉,你如果不說,我們也沒有辦法救你。這次來揚州,是夫子叫我們來找你回去,希望你繼續在皇家學院讀書,一直到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