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世界裏,一片嘈雜翻滾著各種複雜的情緒。
丁蘭蘭一個人坐在角落裏,昏暗的燈光很冷漠的跟她打著招呼。
“哎,還是這裏的老板仁道啊,每周三都可以讓窮人們免費在這裏喝到飽!”她一邊兒給自己倒著啤酒,一邊兒迷迷糊糊的說道。
她白皙的臉上掛上了一抹紅暈,顯然是眼前這金黃色的液體作用的結果。標準的瓜子臉,配上一頭如同小丸子般可愛齊劉海的短發,背帶褲白球鞋,乍一看還以為是未成年的高中生。
隻是看她此刻醉醺醺的樣子,顯然和這清純模樣不太相符。
“不就是那套裝著情趣內衣的盒子晚到了十分鍾嘛,至於對人大吼大叫的嘛!沒素質!”
她一個人喝著悶酒兒,嘴巴裏不斷的嘟囔著今天遇到的犀利的雇主。
丁蘭蘭是本市一家小快遞公司的業務員,每天的工作就是騎著那輛破舊的二手小電動車到處去送快遞。
偶爾因為寶車出故障等一係列正常人想不到的原因快遞晚到一會兒也是正常的。但是有些顧客就是不依不饒,總是會汙言穢語的數落一番,讓她心裏好不舒服。
哎,誰讓她家那麼倒黴,生意做得好好的突然間就敗了呢!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一夜之間就成了賣火柴的小女孩兒,這個落差真心讓人覺得鬱悶。
不然的話,現在站在大別墅的門口叉著腰指著別人鼻子數落的人一定是她。
不對,我才不會幹那些沒素質的事情!她一定會這麼想。
她越想越鬱悶,金黃色的液體一杯杯的灌下肚子裏,試圖澆滅心中的糾結。不一會兒,便發現桌上的杯子都欺負她,居然學會分身術了。
咦,你這個破杯子,怎麼跑去那裏了啊!讓你跑,讓你跑!
她迷迷糊糊的跟吧台上的幾個小杯子玩起了“遊戲”,也可以說,她現在醉的有點兒出門找不到北了!
也許她稍微的清醒一點兒就會發現,此刻在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裏,正坐著一個大帥哥一個人悠閑地喝著酒欣賞著她喝醉酒的模樣。
這個坐在一邊兒的“欣賞”丁蘭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本市的商界又年輕又多金的風雲人物宇文地產總裁,宇文城。
看著丁蘭蘭歪歪扭扭的在吧台邊兒上的座位上磨蹭下來,跌跌撞撞的搖晃著,他邪魅的笑了笑,起身,單手插在口袋裏,優雅的走了過去。
他原本是想要一個華麗的出場,卻不想對方根本就不給這個機會。
丁蘭蘭終於抓到了“調皮”的酒杯,突然間感覺好想去衛生間。於是她搖搖晃晃的從高腳座位上蹭下來,走了幾步,感覺腿麻麻的,眼前的人都是兩個腦袋。
咦,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是我喝多了嗎,怎麼這裏的人都長得這麼奇怪啊?哎呀,不行,憋不住了,我要去尿尿!她一緊張,趕忙迷迷糊糊的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跑去。
當然她如果分得清衛生間的方向的話,就不會端著酒杯滿當當的撞到了宇文城的懷裏,更不會將整杯金黃色的液體全部澆灌在他潔白又昂貴的襯衫上。
宇文城朝著丁蘭蘭走過去的時候,心裏是塞滿著傲氣的。像他如此帥氣又多金的男人,此刻這個窮酸爛醉的女人大概會在他的麵前,搔首獻媚的吧。
但是,現實和想象總是有很大的差距的,而且這差距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差了一個光年那麼遠。
他隻感覺肚皮上一陣冰涼,啤酒水順著肚子,直接流進了褲子裏。
褲兜裏,一陣微涼,好不傷風雅!
我去,你這個完菜貨,居然膽敢將酒倒進本少爺的褲子裏!可是他這句嗬斥還沒有說出來,她整張臉便已經貼了上來。
她的側臉,不偏不倚剛好貼在他的胸口處,驚得他的心跳突然間狂跳了好幾秒。
“我要去尿尿,去尿尿!”丁蘭蘭的嘟囔著,聲音不大不小,剛好灌進他的耳朵裏。
“嘎,什麼,你想尿尿?我去,你這個是什麼女人,一點兒矜持都沒有!”
但是隨即,他便發現一個十分不妙的事情,因為她開始依靠在他的身上,雙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著,看樣子,她迷迷糊糊的好像以為已經找到衛生間了!
宇文城很無奈的黑了臉,十分厭惡的將她一把橫抱了起來,朝著衛生間走去。
“遇到你,真的是倒了八輩子黴!”他鬱悶不已,抱著她大步衝進女衛生間裏。
好在這裏是包廂,不然的話,肯定要被人笑話死。他可是堂堂宇文地產的總裁,什麼時候進來過女衛生間?這簡直是侮辱他總裁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