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九少爺心情異常的緊張,心跳的也開始快起來了,他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護老爺子周全,不知道這幫鬼鬼怪怪的東西會不會返回來,手心也冒出汗來了,他背後的紅光有些隱隱約約的閃現,不過還不濃鬱,九少爺,圍著邢老爺子一直轉來轉去,心情沒有放鬆過,痛心的那種感覺又來了,帶著隱隱的針刺感,不知道是不是要回去的征兆。
九少爺神情凝重,因為耳邊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人還是其他的什麼,邢老爺子還在調息靜養,沒有睜開眼睛,悉悉索索的聲音越來越接近了,好像有四五個人的樣子,不停的向這裏靠近,地麵顫動也暴露了有東西過來了,隻是顫動的的輕微。九少爺這時候神情專注,把所有的精神力都散發到這周圍的每個角落,即使再輕微的擾動,也會讓他變成驚弓之鳥,嚇的魂不附體,強自鎮定,自己的臉都快要扭曲了,皺著眉,手上的椅子也緊了緊,雙手握住拳,指甲都快要嵌進椅子裏了,手上的青筋也在突突的跳,腳步的聲音越來越近了,不知是敵是友,心跳的厲害,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天好像也感覺到了這陰沉凝重的空氣,突然之間一聲悶雷,打的九少爺一個機靈,突然看見剛才逃走的那些鬼鬼怪怪,手上拿著奇形怪狀的家夥,有像扇形的火錘,有像梳子的剛爬等等不一而足,慢慢的逼近他們兩個所在的地方。
一共是五個人,有個為首的人一揮手,其他四個都四散開來,形成包抄閉環,就像五角星一個五個角上都站上了一個人,邢老爺子沒有被天地的驚雷所影響,原本就陰沉的天空,現在變得更灰了,空氣也變的稀薄起來,有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席卷而來,風也跟著呼嘯起來,這五個人全部幻化成了人性,慢慢的逼向他們,那個帶頭的好像還說了些什麼,好像在告訴他們要小心,剛才明明有三個的,現在隻有這兩個無能的家夥了,剛才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人不知道去哪裏了,一定要小心這其中是不是有詐,他們沒有發現,丹子已經在旁邊躺在了,隻是沒有了生氣,也不會跳起來殺人,就算他能起來,也不會救這兩位了,隻會默默的離開去尋找他自己的那個幻境去了,最起碼在那裏他是快樂和幸福的。
邢老爺子在慢慢恢複中,這時候的他正在用自己的意誌在忽視所有的美好的幻境,他好像走在一個通道中,他像一輛高速行駛的騎車,所有的畫麵從兩邊急速的往後退,都是些他原本想要的,而在真實世界得不到的,那他得到了所有想得到的東西,最後他唯一的想法就是這世間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了,就像在這樣為所欲為,可以擅自更改他人生命和活路,喜歡這種所有一手抓而且都能抓的好的,就像一直這樣下去,突然,家中的妻兒老小的畫麵,穿越而過,邢老爺子突然心念一動,他明白他不應留戀這隨心所欲,自己的責任和擔當全在家中,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一個爺爺的氣節和表率,這就是自己應該所承擔的一切,繁華和所有的隨心所欲有意義嗎?你達到人生的巔峰後,你真的已經在峰頂了嗎,還是隻是自己的鼠目寸光,隻注意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隻看到了腳下的山,可能旁邊的山還要高,隻是自我感覺已經在峰頂,沒有再可以留戀的了。
邢老爺子眼前畫麵一轉,到了一塊全部是白色的白色天地,空曠無影,無聲無響,隻有自己,沒有人,沒有物,什麼東西都沒有,邢老爺子靜下心來,慢慢回到最初的狀態,安靜自己的心智,看著自己無死角的身體,審視自己的心靈,繁華和喧囂是不是這世間所有,人所追求的權利,財帛,錦衣玉食,美人香車種種,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是否真是自己想要。當所有都得到後,你最想要的是什麼,心中的那個升起一團火焰,告訴著邢老爺子,權利是用來改善平民百姓的生活,因為平民百姓手中沒有依靠,隻能用辛勞來換取生活所需,財帛是用於換取自我想要的東西,滿足自我生活的品質,美人香車,如果隻是以色喜色,那麼不會長久。空中響起一句偈頌: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
又是一聲:怪哉!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隻因妄想執著,而不能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