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話,卡卡最想說的一句話,“我不幹了。”卡索爾集團的搬移是緩慢的,這裏說的不是辦公設備,普通倉庫庫存,還有大型機器,而是原來員工的遷移。波特市是個移民城市,而卡索爾集團的員工大部分也是移民,但一個人一旦適應某地的生活,就同小樹一樣紮根地表,接著會往下蔓生,吸收足夠的營養後就會長成大樹幹,而他們的問題就來自於此。
有大部分員工表示不願意離開波特市,他們情願放棄卡卡的加薪,情願離開去加盟其他低薪公司。而卡卡再度表示如果隨同卡索爾集團遷移,會提供一套員工住房,但員工的理由是充足的,他們的家庭和小孩都在波特市,他們訴說不是住房的問題,而是牽扯太多私人事宜,請卡卡諒解。
卡卡會談之初都是約談的幾個員工離開自己發泄的大罵,但在第十五位開始他開始冷靜,謾罵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他隻是一個執行者而已,不是決策人。卡卡打電話給保爾,告知目前的情況,而得到的隻是保爾冷冷回話,“你是卡索爾集團的副總裁,你自己看著辦。”
接完電話卡卡在辦公室大聲叫道,“如果我知道怎麼辦,還打電話給你幹什麼。”可惜保爾是聽不到的,他已經掛線,但即使聽到他也不會再說一句,他會立刻啟程找到卡卡,狠狠當麵訓話卡卡,讓他知道什麼是規矩。
當然卡卡還是沒有敢當麵說以上的話,他是知道掛線後發泄自己情緒的。卡卡沒有時間再詛咒,他必須珍惜每一秒,因為這裏的辦公室隻是暫待之處,要很快交移給新的主人,而他隻是暫借辦公而已。除此之外,工作是一件侯著一件,辦完這裏的事情後卡卡還要馬上趕回諾丁市的卡索爾新基地,那裏的人已經追著他簽字,進行各種計劃的動工。
挽留是沒有用的,卡卡決定不再一個個老員工的勸說,那是浪費口水不討好的工作,他在內部通訊內群發信息,告知所有人假如自願到新卡索爾集團工作的員工,一律加薪百分三十,另外提供員工住房一套,即日答複,即日簽約生效,過期無效。另外卡卡又叫人事部馬上發布招聘廣告,此刻還有人事部是上班的,不過七月一日起就不知道,因為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離開。
事情沒有卡卡想象的壞,還有三分之一的員工選擇跟隨新卡索爾集團同意遷移到諾丁市上班的。保爾突然來電,“卡卡,你要盯緊你的工作,不少老員工致電到我的秘書,告知你特別發函要求他們作出選擇,但很多人隻是此刻難以下決定,而你給他們的時間太短。”
“總裁,我今天早上已經打過電話給你,解釋過這件事,當然是你叫我看著辦的。”卡卡開始憤怒,但語氣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是的,我叫你辦好,沒有叫你搞砸。就這件事上,你應該多動腦子,不是死幹活,現在投訴的員工多數集中於設計部,一旦有大工程誰去設計,難道一時半刻你會找到人嗎?”保爾道。
“可是,當時他們和我說的是另外一回事。”卡卡對這種突然變卦的員工開始痛恨,他感覺到是和他作對,故意搞事的,“早上我找過幾個約談,可是結果都是拒絕,所以我統一內部發函。我這裏的事太多,不能浪費太多時間在此。”
“浪費時間?”保爾特意加重語氣,“你現在這樣一刀切真的是浪費時間,如果你提前花時間去看看,去研究他們的需求,事情會好辦很多。我知道現在這樣說你,你很不服氣,但是爛攤子已經在這裏,你自己想辦法收拾。我不得不提醒你,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
卡卡還想還嘴,可是保爾已經掛斷,心裏一股氣無處發泄,直接把手機摔到地上。卡卡算是煩透,這種老板真的是絕種,口上說說好像很容易辦的感覺,他試想保爾來做的話肯定是焦頭爛額,不止摔手機,可能會把辦公室都掀翻。一番自我安慰後卡卡心裏稍微疏解,但工作還是要繼續,他不能後退,他要忍住氣他要證明給保爾看,卡卡是行的。
還好手機沒有摔壞,卡卡電話通知設計部的全體人員都集中到會議室開會。會議室很大,可是還是不能容納設計部的二十多個人,濟濟一堂唯有幾個部長身份的人可以坐到位置,其他人隻好站著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