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眾人行禮
公孫先生蹲下身查看屍首,眉頭微鎖,捋須,起身語道“大人,此類毒物見血封喉,毒性至烈”
包大人麵色凝重,語道“一千,這幾日你要多加留意,切不可獨自出府”頓了頓,又語道“展護衛,這幾日一千就與你同屋,方便照看”
展昭星眸凝視地麵屍首,若有所思
“展護衛,有何不妥嗎?”
“回大人,沒有,屬下領命”展昭抱拳作揖
“咚咚,咚咚…”一千抿抿嘴,翻個身繼續睡
臥房外側,展昭喚道“一千,趕緊起身,有人敲鳴冤鼓”貓兒整裝待發,其實也無所為整裝,咱貓兒和衣而臥。
“那也沒我什麼事,展大哥昨個折騰到半夜,你就放過我,讓我再睡一會”
“不行,大人交代,這段時間我要寸步不離你的左右,趕緊起身,與我一同前往外堂,一探究竟”
一千雙眸緊閉懶懶的嘟囔著“大人就說這幾天咱倆一屋,沒說寸步不離啦”
貓兒搖搖頭,唇角含笑,手持巨闕跨出房門。
“升堂”
“威…武…”
張龍高聲語道“傳擊鼓鳴冤之人”
“小民徐順,參見青天包大人”
“你清晨擊鼓,有何冤屈”
“包大人,小民是德水縣人氏,小民的姐姐昨日被我姐夫謝小柳用利器捅死在家中,可那縣官老爺非判定家姐是被強盜入室打劫殺死,小民不服,前來告狀”
“你可有證據證明是你姐夫殺妻”
“小民前些日子去家姐家中聽到二人爭吵,姐夫揚言要殺死家姐”
包大人虎目圓睜,驚堂木重重一擊,喝斥道“大膽,夫妻爭吵再所難免,吵架之時所說胡話可有準數”
徐順淚流滿麵,哽咽著語道“大人,小民的家姐真的是被姐夫所殺,您要明鑒那”
包大人輕捋黑須,沉吟片刻,正聲語道“展護衛,張龍趙虎你們隨同苦主與一千前往德水縣檢驗屍首,一探虛實”
“屬下得令”
徐順麵有淚痕,神情確似慰藉,高聲道“謝青天包大人”
貓兒回到臥房
“快起來,大人有命,叫你我前往德水縣驗屍”
“驗屍?”某人倏地翻過身,晃動晃動胳膊,抿抿嘴,雙眸閃閃發光,心道:NND,來活了。
“白玉堂,你還不隨駕保護”某人瞪大眼眸直直瞅著白玉堂
白玉堂冷眼瞟了某人一眼,視若無睹,充耳不聞,回身語道“娘,諸位哥哥,請先回去,我且等此案了結再回陷空島,保重”
江寧柔聲道“好吧,我兒在此切不可衝動胡來,給包大人平添枝節”
“娘,您就放心吧
蔣平手指輕捋小山羊胡,瞄了某人一眼,搖著新買的鵝毛扇,輕聲語道“五弟,那哥哥們就先行回了,你保重”,語重心長。
徐慶臨行,拎著大錘不忘在一千眼前晃動一番,韓彰眯眼握拳。
某人諂笑著送走陷空島幾隻老鼠和江寧老人
六人徒步出府,暗處人影一閃而過。
潺潺流水,源源不絕
蒼天古木,生機盎然,
碧空白雲,氣爽神清
紅衣隨風擺動,飄逸瀟灑,白衣迎風飛舞,清雅脫俗。
德水縣地界,德水縣衙府門之前,展昭詢問道“徐順我且問你,你姐屍身現可安葬?”
“未曾安葬,現還停屍於府衙”
貓兒正聲語道“那你先行回家靜候,如有消息,自會告知與你”
徐順雙眸微略帶霧氣,跪地叩謝
“德水縣令江儒林見過展大人與諸位”
貓兒抱拳作揖還禮“江大人客氣”
張龍趙虎與一千齊齊還禮“見過江大人”某隻老鼠隨意雙手抱拳作勢。
德水縣令年約四十上下,方臉明目,膚白消瘦,一身書卷之氣,溫文儒雅。
“下官不知展大人此行有何要事”
“江縣令在你治下有苦主上告開封府,告你誤判,包大人特命我等前來一探案情”
“這…”江縣令一驚,麵色有些難堪,頓了頓,深深歎了口氣,黯然語道“展大人所說苦主必是那謝徐氏被害一案,直至今日徐家人還圍堵在謝家,不願離去”
“江縣令,既有苦主上告,包大人定要仔細勘察一番,您無需在意,林大人這謝徐氏屍身現可還停放在府衙之內?”
“展大人,那徐家人一口咬定是謝小柳殺妻,死活不讓那謝小柳領回亡妻屍首安葬,哎,現今那謝徐氏還無法入土為安”
一千心道:喵了個咪的,又是殺妻,最近流行殺妻還是怎麼的。
“那有勞林縣令帶領我等前去驗明屍身”
“展大人,諸位,請”
殮房
一千仔細勘查屍身的任何一個細節,深怕有所錯失,白玉堂難得見到某人如此投入認真的神情,不由單手托住下巴,劍眉微鎖,打量眼前之人,心道:這小子真讓人琢磨不透。
一千雙眼細眯,緊盯那謝徐氏右手,謝徐氏無名指一節皮膚明顯白皙與周邊膚色,語道“死者死亡時間是昨日亥時,江大人,你是緣何判定這婦人是遭強盜入室打劫被殺的”
江大人看看展昭,展昭出言介紹道“江大人,這位是開封府的陳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