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護衛,這位小兄弟你也見過,他現今是府內新請來的仵作,他的住處就安排在你廂房右側,就有勞你帶他過去吧”。
一千聽此不禁雙眼閃閃發光,體內荷爾蒙瘋狂分泌,熱血沸騰,心道:不是吧,咱就住貓窩旁邊,天哪,老天爺你是誠心想咱每天都失眠,你那,是不是安眠藥庫存積壓呀,咱的定力可不是很好的,保不定哪一天會犯原則性的錯誤。
“一千小兄弟,請隨我來”,展昭的聲音猶如徐徐微風,輕輕繚繞。某人全身一陣酥麻,心道:連聲音都是那麼富有磁性,不知道這小嗓子唱歌如何,不管好不好,就這長相這身板,再是五音不全也有讓人聽的如癡如醉的魔力。
貓兒耳根隱隱抽動,不知是何緣故,總覺的身後有股莫名的氣場,攪得他心神不寧,劍眉不覺的微蹙。
一千充分理解了什麼叫男女搭配幹活不累的真諦了,在展護衛的陪伴下,完成驗屍,回到廂房,一千還是精神抖擻,全無睡意,且一想到躺在同一平麵空間的展昭,更是一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不停的低聲念叨:“色”字頭上一把刀,睡覺、阿彌陀佛,睡覺…,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睡覺、阿彌陀佛,安息…睡覺,好不容易在天亮時分才迷迷瞪瞪的進入夢鄉。
次日清晨
“咚咚咚,誰啊?誰大清早攪人美夢啊,睡著那,別吵”
“咚咚咚,咚咚咚”一千腦袋伸出被窩,瞅瞅窗外,天才朦朦亮,公雞都還沒起那,不起,再把頭藏進了被窩,可是那敲門聲卻鍥而不舍。
誰啊,想死啊,大清早有病那,一千暗暗歎氣,連著打了幾個大哈欠,伸了伸懶腰,撓撓一頭的亂毛,一切準備就緒打開門張嘴就要開始練嗓子,抬頭,展昭,眼珠子骨碌一轉,立馬眉眼舒展,嘴角上揚,“嗬嗬,展大哥,早啊。”
貓兒卻一臉嚴肅,麵色凝重“城中發生命案,大人命我等即刻前去”。一千趕緊洗漱穿戴整齊後與展昭一同前往,現場已經被衙役們封鎖。
剛跨入大門,一股腥臭就迎麵而來,接著引入眼簾的一幕,讓一千終生難忘,第一次出命案現場就遇到如此場麵,運氣真是嘩啦啦的好。
現場極其詭異,五具屍體都呈跪拜狀整齊排列在大廳,背部都被捆綁著著長木板頂著地麵,除女死者外都赤裸著上身,周邊都是白色碎布。雙眼睜得滾圓,嘴巴張著,頸部青筋爆出,麵部猙獰,被開膛破肚腸子內髒懸掛在小腹一部分,流在地上一部分,連經常出命案現場的衙役都受不了這個場麵,好點的臉色刷白,膽小的直接跑到外麵吐得一塌糊塗。
展昭這個經曆過無數腥風血雨之人,看著眼前這個似曾相識的案發現場,不覺有些不寒而栗,心道:手法近似一致,分明與那鄭府命案是如出一轍,莫不是那同一凶手所為,劍眉不覺深鎖,麵色凝重。
一千在現場燒蒼術,皂角,並做紙濾子,塞住鼻孔,以生薑小塊置於口內後開始檢驗屍體。
某人雙眸發光,眉角微揚,嘴角含笑,不時還抿抿嘴唇,語道“展大哥,這名死者與上次鄭府命案中的鄭老爺一樣被挖去了心肝,心髒是活生生的從心房中被取走的,是被活活疼死的,”
某隻貓科動物,看著這滲人的表情,劍眉隱隱抽搐,心道:這表情哪是看到血腥恐怖的命案現場,分明就像是看到美味佳肴饞嘴的神情嘛。
一千檢查一番,沉吟片刻,接著語道“手法一致,傷口呈T字型,”
“T字?”展昭愣住,有點不解。
一千吐吐舌頭“哦,嗬嗬,就是他肚子上的傷口的樣子”,心道:嘖嘖,這是在宋朝,自己怎麼又忘了,這時候有幾個人知道英文字母啊。
“依傷口的深度和寬度判斷凶器亦是同一把,凶手是同一個人的可能性甚高,從屍體腐爛程度看,他遇害時間應在鄭老爺之前,具體時間須回去詳細檢驗”。
一千又逐一檢查了其餘五具屍體,驗畢,長歎一口氣,嘴角微抿,肅穆語道“都抬回去吧,展大哥,這個凶手不知於這兩家人有何深仇大恨,要如此趕盡殺絕,手段還極盡凶殘,真是太喪心病狂了”
展昭劍眉緊鎖,星眸深邃如潭,佇立現場一語未發
殮房之內,一千無比興奮,哼著嚴重跑調似鬼哭般的小曲整整忙碌了一宿,次日,府衙之內盛傳殮房鬧鬼,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