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光鮮亮麗的背後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陰暗,光和暗的對立早就從人類誕生之前就存在這個世界上,互相糾葛不分彼此。
現在是晚上九點鍾,不遠處一牆之隔的是J市第一高中,剛剛下課的學生們發出一陣陣喧鬧,充滿著青春的活力。我,葉晨,一名高三學生,孤兒,父母早亡。從小被叔叔嬸嬸收養,叔叔嬸嬸一直在外地經營生意,隻把和我同歲的姐姐托付給老家的奶奶照顧。
靠在牆壁上,我吸了口煙,苦笑了一下。貌似我現在也隻是在這所學校讀高三而已,怎麼感覺和他們的年齡差距那麼大呢。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我又不自覺的苦笑了一下。和小**打架而已,我出來這麼早幹嘛,看來又要被姐姐抓住逃課嘮叨我了。
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第一高中的後巷,學校中的燈火輝煌沒有照進來一絲一毫,整個小巷子全都隱藏在一片濃濃的黑暗之中。這條小巷子幽靜深遠,裏麵的路燈沒有一盞是完好的,據說十幾年前出過一次命案之後就一直不安寧,每年都要失蹤幾個人,奶奶在世的時候一次帶著我和姐姐路過這裏,看著在正午時分也充滿寒意的小巷搖著頭說道:“造孽啊。這條路是吃饞了!”
當時我和姐姐還聽不懂奶奶話裏的意思,當然也沒有去深究裏麵的原因。
不管怎麼說這條彎彎曲曲的小巷子,幾乎是整個學校的禁地,白天的時候還能看到幾個膽大的學生結伴路過,可一到晚上,連個鬼影都不見一個。而這樣一個地方自然就成為了學校裏的小混混經常出沒的地方,可能也是因為年輕,火力旺盛。雖然總有人在這條小巷裏失蹤,卻一直把這裏當成了打群架的好地方。
頻頻發生的失蹤事件也引起過警察的重視,可是查來查去卻沒有什麼結果,那些失蹤的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市政部門安放的路燈也沒有一個能挺過一天的,總是被莫名奇妙的被破壞,久而久之除了那些身上穿著金屬環的**少年,沒有人會在晚上來這裏。
一根煙抽到了盡頭,我緩緩的吐出最後一口煙,正當我準備再點燃一根的時候,卻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動作。我看著手機裏顯示的名字,不禁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頭。
“喂,老姐。怎麼了?”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
“老弟,你跑哪去了。我剛剛去你們班找你,你怎麼沒在?”一個清脆卻有些蠻橫的聲音傳了過來。正是我那長姐如母的姐姐,葉雯大人。
“啊,我上廁所去了,你都不知道,這廁所的人還真多,剛排上號……”
“別和我扯淡,我從胖子那已經打聽清楚了,你上節課跟本就沒來,就算你準備把學校的廁所拉滿,一節課的時間也夠了吧!”姐姐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真的。當然是對別人而言,對我而言,姐姐一向信奉拳頭才是硬道理,自從小時候她甜甜的從奶奶手裏接過糖果,然後分給我一大半,奶奶走了之後又一拳把我揍飛。我就知道她是什麼人了。
“胖子那小子的話你也能信,我和你說姐,那貨就是一滿嘴跑火車的混蛋,我一會就回去,真的。”我無奈的做著徒勞的掙紮。
姐姐沉默了一會,正當我以為她會分分鍾把我揪回去的時候,她卻說話了,語氣還前所未有的溫柔。
“你是不是又跑出去和人打架了,那幾個小**姐根本沒放在心上,要收拾我自己早就出手了,還用得著你。”
“姐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這網吧刷副本呢,誰有心情幫你打架啊,別自作多情了昂,快上課了。”我有點受不了她突然這麼溫柔,趕緊掛斷了電話。然後從耳朵上拿下來那根還沒點燃的煙卷,輕輕點燃。
隨著煙霧的籠罩,我回想起了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
今天下午,英語課。屬於睡覺打屁的專屬課程,雖然英語老師長得真心是很漂亮,但是從她嘴裏冒出來的聲音隻能把我放倒了。
“哎,葉晨。聽說沒?”一個目測有三百斤的胖子在我耳朵邊問道。胖子是我同桌,名字叫馬楠,不過幾乎沒有人叫他名字。這家夥和我一樣坐在教師的最後一排,在老師眼裏屬於姥姥不疼舅舅不愛那一夥的。
“哎,葉晨。你到底聽說沒?”胖子孜孜不倦的給我製造者噪音。
“聽說什麼啊?”我不耐煩的睜開眼睛,一雙豆粒大的眼睛正在我麵前不斷的眨呀眨,一臉期待的看著我。
“好吧好吧,我沒聽說。快告訴我,有什麼新消息。”一半是為了滿足胖子的虛榮心,另一半是我真的好奇了,能讓他這幅表情的新聞,整個高中三年隻出現過兩次。一次是那個五十多歲的地中海校長勾搭上一個女老師,結果被他老婆捉奸在床。另一次是班主任老郝家的千金被一個藝術生搞大了肚子。這一次不知道又有什麼勁爆的新聞。
“你姐的保送名額,被拿掉了。”胖子湊到我耳朵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