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離秦鬆隻有一米遠,但卻反應極快。子彈擦著鍾芃的耳邊飛了過去,擊碎了牆角的景德鎮花瓶。
如果鍾芃轉頭看那個保險櫃的話,此刻已經被打中了腦袋。
鍾芃不知道秦鬆為什麼會有槍,他來不及多想,不等秦鬆打出第二發子彈便抓住了他的手腕。
鍾芃將秦鬆的右臂用力一扭,手臂被擰成了麻花,他左手一抄接住了掉落的五四式手槍。
把玩著五四式手槍,鍾芃從槍聲便能判斷出手槍不是黑市貨,而是從部隊裏流出來的軍品,秦鬆還真是神通廣大。
秦鬆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女人不敢看這麼殘忍的畫麵,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槍聲和慘叫聲引來了保安,他們進不了屋,隻能在屋外一邊拍門一邊大聲喊道:“秦局長,你沒事吧?”
“快……快報警!”秦鬆大聲吼道。鍾芃並沒有阻止他,槍聲一響,偷偷潛回軍營的計劃破產了。
“既然這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鍾芃拿起秦鬆的右手用力一掰,食指粉碎性骨折。
“啊……”
鍾芃任由秦鬆再次發出慘叫,手上並沒有停歇,將他的剩下九根手指全部掰斷。
秦鬆有些後悔剛才沒有乖乖的聽話,而是選擇了偷襲。
鍾芃在掰斷第八根手指的時候秦鬆才昏了過去,倒讓他微微吃了一驚。
鍾芃一腳踩在了秦鬆的右腿上,房間內響起了殺豬般的嚎叫。
公安機關的反應速度還是挺快的,遠處傳來了警笛聲,鍾芃知道不能再耽擱了,說道:“好了,遊戲結束,請上路。”
他一槍打爆了秦鬆的腦袋,紅白之物四處飛濺,再次引發女人的尖叫。鍾芃聽得心煩,運手為刀砍在脖子上把女人弄昏了過去。
不到十分鍾,特警大隊便將8號別墅圍得嚴嚴實實。
“裏麵的人聽著,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釋放人質出來投降,爭取政府寬大處理。”高音喇叭將特警大隊大隊長的聲音傳出老遠。
別墅的大門被打開了,鍾芃大步流星走著出來,將五四式手槍扔了過去,說道:“天虎,是我。”
特警大隊隊長劉天虎眼睛睜得圓圓的,他萬萬想不到屋子裏的犯罪嫌疑人會是鍾芃。
“連長,怎麼會是你?”劉天虎將疑惑都寫在臉上。
“為什麼是我,我還正想問你呢!”鍾芃暴怒,手指向屋內吼道:“我相信你手裏一定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殺死暴熊一家的幕後黑手就是秦鬆。你為什麼退縮,不把他抓起來斃了?”
鍾芃的質問一個接著一個:“是社會變了,還是你變了,舍不得這身皮?”
劉天虎隻是一個小小的特警隊長,上頭還有一大堆婆婆,他已經盡最大努力鏟除了黑龍會,現在卻無法給自己的連長做出合理的解釋。
特警們第一次看到老大在執行任務過程中驚慌失措,對犯罪嫌疑人表現出如此的神態。
兩名隊員拿著手銬和腳鐐走上前去履行搜身和抓捕的手續,卻被劉天虎製止了:“得了,你們退下去吧,別忙乎了。”
兩人正要詢問緣由,劉天虎說道:“他是一條龍,如果他想逃,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都沒有用,我們這些人全加在一起也對付不了他。”
劉天虎拍了拍鍾芃的肩膀,說道:“連長到我那兒去坐會兒。我有一瓶89年的茅台一直沒有舍得拿出來喝,正好你來了,今天我們一醉方休。”
兩人大步邁向警車,鍾芃此刻哪裏像一個犯罪嫌疑人,簡直就是劉天虎的貴客。特警們都是軍人出身,雖然有些詫異隊長的表現卻也沒有竊竊私語。
……
昌合市特警大隊,重刑嫌疑人問詢室。
桌子上擺著幾個小菜,劉天虎將兩個酒杯斟滿,說道:“連長,不是我說你,你這次是真的衝動了。”
鍾芃露出疑惑的表情,劉天虎接著說道:“秦鬆的所作所為已經引起了省裏麵的重視,紀委早已經展開了調查,他的報應馬上就要到了,你卻選擇這個時候出手……”
劉天虎說得有些口幹,舉起酒杯和鍾芃碰了一下,他一口幹了,再次將酒杯倒滿。
鍾芃對劉天虎的說法並不認同,他質問道:“你去看看現在的新聞,當官的犯罪有沒有一個判了死刑的?就算秦鬆被抓進監獄,最多10年他又會被放出來,甚至他都不會被關進監獄直接保外就醫,然後人模狗樣的逍遙法外。暴熊一家那可是五條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