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濕的地牢裏,沿著一排排陰暗的台階往下探入,是一個寬闊的空間,這裏沒有牢房,也沒有牢卒,卻有數名虎視眈眈的大漢,幾名大漢中間有一個大師椅,上邊坐著一個男子,他身穿石青色簡潔輕袍,一占滿烏發垂在肩後,隻用紫色絲帶輕輕束住,玉帶纏腰,一塊通紅的玉佩,用青色絲絛綁在腰間,從他質優優良,麵料光滑的袍子下擺垂落在地麵,他一手靠在椅子扶手上,雪白修長的手指支著下巴,顯得無比庸懶,但他看向綁在十字架上,淩亂烏發垂麵,身穿一襲白綾的犯人的眸光卻森冷如冰。
“老三給她喝的鴆盅酒,應該生效了吧?”男子玉麵珠唇,目如朗星,唇紅齒白,風度翩翩,但聲音卻異常冷冽,盯著十字架上狼狽不堪的犯人,目光陰冷駭人。
他身旁的青年男子恭身答道:“主子,是生效了。”
男子唇角微勾,勾起冰冷的弧度。
“主子,您要怎麼折磨這賤人?”另一名男子低聲尋問。
男子冷冷地道:“你認為呢?”
“依卑下之見,主子根本不應該救她,讓她被皇上下令賜死算了。”他惡狠狠地說。
“就是,主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掰倒,怎麼還要救她呢?”另一男子百思不得其解,他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心裏暗想:“該不會是主子見這賤人資色出眾,想把她占為已有?”
一想到這裏,他很是興奮,“主子,依我之見,殺了她也太便宜她了,還不如留下她,先廢去她的武功,然後再狠狠**她,嘿嘿,反正這女人長的不差,讓切齒痛恨的仇人來做主子的暖床工肯,想必是對付這種高傲女人的最佳法寶。”
男子哈哈一笑:“知我者,還是允風也。”他轉頭,看向另一名屬下:“一清,論武藝,允風不及你,但比狠,你就差遠啦,所以這也是我為何讓允風作三軍統帥的原因。你雖然在戰場上驍勇無敵,但還存有婦人之仁,所謂仁不管財,慈不掌兵,就是這個道理。”
叫一清的男子馬上神色肅然,看了叫允風的男子一眼,恭身道:“主子,卑下知錯了。”
允風見自己猜中了主子的心思,有些得意,進一步道:“主子,依這女人的姿色,把她安置在身邊作主子的專屬妓女好是好,可是,她畢竟是皇上親手下令處死的太子妃,您公然把她帶在身邊,萬一被有心人發現-----”
“放心吧,現在滿朝文武,都知道這賤人被父皇下令處死,就算見到了她,誰還敢懷疑她沒死?隻會在心中疑惑這世上有長的相像的人而已。”
“主子英明。”允風不再說話,瞪著十字架上的女人,“主子,時候不早了,是不是把她弄醒,然後再帶走?”
“嗯。先弄醒她再說。”
一盆冰冷的水狠狠潑向被束住雙手雙腳的人犯,冷水刺激下,犯人幽幽來,她感覺肚子一陣鑽心的痛楚,腦袋暈眩的厲害,她輕輕動一下手腳,發現全身不能動彈,腹部痛得厲害,頭也暈眩的緊,不由呻*吟出聲,這聲呻*吟讓她腦袋清醒不少,人也完全醒了過來。
她眼珠子四處轉了轉,四周陰森森的,全身冷得發顫,不由打了個機靈,這是哪裏?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她還活著?
她動了動四肢,發現四肢用鐵撩束住了,不由心中一慘,使勁扯了扯,發出刺耳冰冷的聲音,她驚愕地抬眸,從淩亂的烏發裏抬起頭來,她看到坐在不遠處的男子時,不由發出一陣驚呼:“是你?”
男子欣賞著她的狼狽相,美麗的紅唇抿起完美的弧度,“不錯,是我,很意外吧,嗯?”
他看著她雪白的臉孔,驚懼的眸子,冷冷一笑:“太子妃?哦不,現在你不已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了,你隻是我的監下囚。”他看著她越發驚懼的神色,得意一笑:“很意外吧?曾經威風凜凜的太子妃,也會有今天?”
被綁在十字困上,四腳被束得緊緊的,太子妃看著他冰冷嗜血的麵容,不由芳心一慘,她使勁地掙紮著,任冰冷堅實的鐵撩把她細嫩的肌膚磨得血跡斑斑。
手腕的疼痛遠遠沒有心頭的絕望來的恐懼,樓玉兒玉容慘白,慘暗的眸子卻一片高傲,她用冷靜的聲音道:“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請自便。我樓玉兒今天有此下場,死也不怨誰?不過,你休想看到我尊微屈膝地活著,那樣,我還不如一死。”說著,她玉牙狠狠一咬,一股殷紅的鮮血從嘴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