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十點才收工,智軒躺在床上渾身酸痛。雖然很想立馬睡覺但是他更加下定了逃出去的決心。次日,智軒已經摸出了窯廠裏麵幹活的規律了,知道有個四十出頭的大叔是負責給他們分活的,他有看到了那個安逸的小夥子,他一直盯著這個小夥子,他看到他進了廁所,跟著後麵就進去了,這時候兩人才有機會對了幾句話:"你家是安逸的啊?”“是,你也是的嗎?”“你怎麼進來的啊?”“在火車站被他們連騙帶拽來的。”“這裏的人基本都差不多。”“我們設法逃出去吧。”“我來了有四個月了,跟外麵音信不通,我每天都在想這個事情。不過要是逃不出去,回來就會被他們打死的。”智軒聽到這裏心一橫:“你覺得逃不出去,在這裏會有活路嗎?早晚也是個死,還不如拚一拚沒準就能逃出去。”“好。我們得趕快出去了,否則他們起疑心,這樣我們兩合夥抬吧。”
這樣子出去了之後,智軒就開始跟他抬石頭了,智軒嘴甜跟前跟後的喊著分活的大叔,他看著智軒一副白臉書生的模樣,也就有意給他們分了小點的石頭。智軒得了他的好,端茶倒水就格外殷勤了。一個月,他們可以領一包三塊錢的煙,智軒就把煙送給了那個大叔。他每天起的格外早,就開始在窯廠四周探路,這天他發現窯廠出去有條小路那邊有個大樹心中一動,自己從小就是個爬樹的好手,也許生路就在這裏。但是一定要等有合適的機會,否則打草驚蛇就完了。又過去了兩個月,智軒一直在心裏盤算了個無數個逃跑的方案,但是都一一給否決了,為了麻痹那些人,甚至刻意跟安逸小夥子疏遠了。這天晚上,有個人已經跑出去十裏地,居然又被抓了回來,被打得皮開肉綻,然後讓所有的工人都過去看看,這就是逃跑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