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許,悲風緩緩說道:“那也未必!”。眾人聽他這麼一說,都一陣驚喜,悲風在眾人之中,謀略最高,眾將也對他頗為佩服,聽他這麼一說,想必是有另外的辦法,紛紛詢問。
悲風看了眾人一眼說:“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弱水之珠的事情?”眾將自然聽說過焚天魔王被贈與弱水之珠,功力大增的事,但那弱水之珠冥王輕易不會贈給他人的,何況即使是有幸獲贈,冥王也不會讓別人把功力增加到與相等到的地步。
驚雷性子最急,見不得悲風慢條斯理的樣子,說:“你有什麼辦法就說!難道冥王會賜給我們每人一大缸弱水之珠,讓我們一個個功力都超過他不成!”。驚雷一向脾氣火爆,但這句卻說到眾人的心慮之處,大家都把眼光投到悲風身上。
悲風說:“我怎麼會想不到這一點呢?不過,既然冥王能弄到弱水,咱們為什麼不能弄到呢!”這句話說得大家精神一振,淒雨叫道:“對啊,悲老頭,你怎麼不早說啊?明兒我就帶幾口大缸到幽冥界去一躺,裝它幾缸回來,讓咱們大王先喝個飽,剩下的咱們兄弟一人分一點,哈哈,看那赤月老兒不乖乖地舔咱們的腳趾頭。”逐電也連聲附和說道:“對對對,我和你一起去,多背它幾缸回來,看誰還敢和我們作對?”
眾魔將群情振奮,儼然一副得到弱水,功力大增,征服三界的模樣。隻有那悲風,臉色不喜不悲
的樣子,說:“你們不要高興得在太早了,沒你們說的那麼容易。”幾人聽悲風這麼一說,像是被當頭潑了一盤冷水。那驚雷卻毫不客氣大罵一通:“我說悲風老頭,你有什麼屁一股惱兒的放出來好不好,別這麼放一點敝一點,把咱們兄弟的腰都閃斷了。”驚雷言語粗魯,悲風也不覺為意,這幾人雖身為魔道,卻也頗俱人情,互相之間,情同手足,因此,對驚雷這種粗魯放蕩早就習以為常了。
悲風也賣夠了關子,覺得還是直接說出來好,不然這幾個兄弟一時喜一時悲,非得怪罪自己不可。他清清嗓子說;“這弱水本是三界之間至陰至寒之水,據說是幽冥界十八層地獄中冤魂的眼淚彙集而成。那些冤屈之魂,本應上天成仙,卻含冤被屈,打入這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因而怨天恨地,飛淚成雨,化成這弱水。因這水中飽含悲怨之氣,風吹其波不動,地搖其浪不興,鴻毛飄絮入之即沉,仙魔鬼怪觸之即滅,所以,從來沒有人敢打這弱水的主意。”
驚雷等人聽了悲風的一席話,愣愣的出了半天神,淒雨問道:“那赤月冥王又是怎麼弄來弱水的呢?而且這弱水還能打入體內助長內力,這我們都是知道的,那你又怎麼說仙魔鬼怪觸之即滅呢?”。驚雷一聽,立刻爆跳起來:“對啊,對啊,說不通,說不通!定是你這悲老頭膽小怕事,不敢去,瞎編幾句話來騙我們的。”
悲風聽了他的放,臉色一沉,切了一聲,把頭扭向一邊去,顯然是生氣了。逐電見大家爭論了半天,還沒說到正題上去,這會兒悲風又有些生氣,出來打圓場說:“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亂說了,聽悲風把話說完。”驚雷卻不願意了,搶到他麵前,說:“你說誰亂說話了,啊?感情你半天沒放一個屁是不是?”。驚雷脾氣火爆,說話時常欠思量,眾人也都習慣了,聽了說這麼一說,都不由得笑起來,驚雷見大家都瞪著自己笑,先是愣了一下,終於還是明白過來大家為什麼笑,氣得臉紅脖子粗,就要叫逐電發作。
逐電把手一伸,攔住他:“哎——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我可沒說啥。”驚雷吃了個啞巴虧,豈肯善罷甘休,淒雨忙上前拉住他:“好了,別鬧了,說正事要緊。”驚雷見狀,也自覺沒趣,哼了一聲,瞟了悲風一眼,嘴裏陰陽怪氣的說了一聲:“痛痛快快說出來哪還能生出這些事端來。。。”見悲風狠狠地瞪著自己,怕又要惹起眾怒,後麵的髒話也就咽進了肚子裏了。
悲風被驚雷一陣攪和,忘記自己說到什麼地方了,還是淒風提醒了他。於是接著說道:“至於那赤月冥王是怎麼把弱水弄出來,又練成增加內力的丹藥,這我可就不知道了。”驚雷又插嘴接到:“哼,原來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悲風等三人一齊怒目而視,驚雷見他們這樣,把手一攤說:“好好好,我走,我走行了吧,免得在這裏煩你們。”說罷扭頭往外就走。
風雨雷電四人同生共死,情同手足,當然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彼此較真,大家也都了解驚雷的脾氣,也都不以為意,淒雨用肘搗了一下逐電,逐電會意,追了過去,把驚雷拉了回來。
驚雷還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悲風也不再理會他,說;“我也是從前聽金戟法王說的。”提到金戟法王的名字,眾魔將的神情都變得抑鬱起來,默默不作聲,似乎都在回憶著什麼。
許久,驚雷見大家都不說話,還是忍不住了:“喂,都啞巴了啊?怎麼都一副死了爹娘的樣子啊?說正事啊!”他有意把“正事”兩個字說得特別重。悲風等人這回倒是沒有埋怨他,點點頭,從沉思中清醒過來。
悲風說道:“我的意思是說,那赤月冥王閉關修練,一定不會把弱水之珠帶在身上,我們可以想辦法——”。“偷?!”他話還沒說完,三人不約而同地說出了這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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