夤夜的棲鳳閣,龍吟鶯囀。
月光淡淡,從窗欞流瀉入室,像一層銀色細紗,灑在****的男人身上,為古銅肌膚上的薄汗添上魅惑的炫采。
“嗯、嗯、嗯、礙…”嬌小的女子在他的身下失神地嬌吟,被不斷推擠的強悍力道撩撥得神魂俱失。
嬌啼中,伴隨著男子粗重的喘息,織就一片熾情的樂章。
“怎麼那麼慢?還要等多久啊?”棲鳳閣外,身著戎裝的小小少女蹲在灌木叢間,忍受著蚊子叮咬,托著兩腮,繼續發呆——
雲收雨歇之後,君設陽噙著充滿男性滿足的笑顏,低頭望著小臉嫣然的雲澤。
她的模樣慵懶,橫臥在淩亂的榻上,潔皙玉體有著被他徹底愛過的痕跡;她星眸微合,像喝了一盅上好的女兒紅,眉兒眼兒都醺然。
“你……”他啟口。
“不要說。”一接觸到他邪魅的目光,她含羞地打斷。
上一次,讓他暢所欲言的結果,是她羞得全身通紅。他用盡情人間最親昵的呢喃,禮讚了她的玲瓏嬌軀,以及他們之間擦撞出的熾烈熱度……
那個夜晚,她嬌喘不休,漫長得就像沒有止荊
他壞壞一笑,這種邪肆的模樣,隻為她一個人展露。
“別笑。”雲澤七手八腳地卷起錦被,將自個兒裹得緊緊的,隻露出嬌顏。
“我要跟你說正經事。”
“睡房裏,惟一的正經事隻有……”君設陽的笑容,顯示他很有誠心“身體力行”。
“住口。”壓抑無奈的呻吟,她努力板起美麗的小臉,“我說的是真正正經的事。”
來了來了!灌木叢間的小小少女一聽及此,立刻精神一振,摩拳擦掌。
君設陽收起風流調笑的態度:“什麼事?”
“我要跟你到邊疆去。”雲澤堅決地宣告。
風風雨雨都過去了,他們的婚姻剛步過蜜月期,大將軍的職責便催促他回到邊境,為國泰民安貢獻心力。
令雲澤懊惱的是,他決定美麗的嬌妻必須“寄放”在將軍府,等他偶爾回來“探監”。
他可以兩地奔波,但有沒有想過,她可不願忍受相思之苦?
“這件事,沒得商量。”君設陽斬釘截鐵。
“為什麼?!”
“邊疆太危險,你太嬌弱,不適合在那裏生存。”一提到雲澤的安全,他把關得比誰都嚴格。
“我可以適應——”
“但是我否決。”
雲澤好挫敗,這件事,已經僵持好久:“我不想離開你——”
“我也不想。”君設陽啾地一聲,親親她的嫣唇兒,“但我們必須忍耐。”
“我不要忍耐,我愛你嗬,為什麼不能讓我跟著你?”
甜蜜的愛語,滲入了君設陽剛硬的思維。
雲澤愛他?雖然這早已是個事實,但聽她親口坦承,感覺就是不一樣,特別讓人神氣。這個美麗的小女人,全心全意在愛他呢。
但他顯然高興得太早了。
“你一定是還嫌棄我,對不對?”雲澤掄著小拳頭用力指控,“我就知道!當初你也說過不想娶我、說娶我是個累贅、說你沒有時間浪費在軟玉溫香中……”
“慢著慢著,我不是針對你,我是不想娶‘妻’。”
“有什麼差別?我不就是你的妻子嗎?”她的小臉紅通通,唇兒一扁,“我好傷心,你一點都不愛我,還把我看成是累贅。”
他健臂一摟:“你不是。”
“我是我是!”她固執地看著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堅持到底,“如果你不帶我上任,我就是累贅;出門要輕車簡從,隻有累贅才會扔在家裏。”
“你不是。”他一徑否認,卻不肯讓她如願。
全身裹著錦被的雲澤,艱難地扭動身子,別過臉去,看都不看他。
“雲澤,我愛你。”他隻能祭出歎息般的告白。
就是因為愛她,才不能讓她追隨到黃沙漫漫的邊境;她是嬌弱的花兒,適合生長在珍貴的泥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