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如此的忘我,這世間似乎就隻有兩人,但卻看不到彼此的臉龐。
然後邵冽揚放下了手裏的工具回了屋內。
不一會廚娘桂嬸便前來叫夏雅棲用早點。
桂嬸這偌的華揚園唯一的傭人,負責一日三餐和洗衣、打掃。
夏雅棲點頭後收拾好了繪畫的工具便回到了屋內上樓放在自己的臥室裏才出來用餐。
她以為他醒來那天睡的臥室是邵冽揚的,後來才知道在這裏每一間臥室的風格都差不多。而他的臥室在他的對麵。這些日子他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不愉快,至少夏雅是這樣認為的,所以他們是迎麵不相識,碰見了也不會打招呼。夏雅棲隻會轉身就走,對邵冽揚她是不會以淑女這禮相待。
夏雅棲下來時邵冽揚已經端坐在位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看著手裏的報紙。
夏雅棲皺了一下清秀的蛾眉,男人都喜歡在飯桌上報紙嗎?他的大哥也是,她的一些男性好友也是。他們不知道這樣做會讓餐桌上的氣氛變得嚴肅嗎?讓人怎麼輕鬆吃飯呢?
不過他細長的手指該死的好看。
今天的早餐是一杯牛奶和一份三明治和一碗荷包蛋。
夏雅棲從來就不喜歡吃蛋,有腥味,會讓她不舒服,像得病一樣難受。
她的細眉皺得更深了,隨手將那碗荷包蛋推離自己遠遠的。
邵冽揚從報紙中抬頭不理解地看向她精致的臉龐,是不悅的表情。
夏雅棲看到了他眼中的疑惑喝了一口牛奶後:“我不喜歡吃荷包蛋,倒了也浪費所以你吃了吧。”
俗語說:浪費糧食的人死後會下地獄。雖然隻是一句戲語但是還是不可浪費。
“不喜歡就不吃?既然不想浪費,就吃了它。”邵冽揚盯著她皺眉的樣子。
語氣是霸道得不容她拒絕。這又是命令?她並不是他的下屬沒有必要對她用這樣的口氣吧?雖然她現在是他軟禁的囚臠,這也隻是暫時的,並不代表她永遠都要看他的臉色。
“為什麼?我又不是餓死鬼投胎,吃不了那麼多。”夏雅棲是絕對不會按他的意思照辦的。“我自己吃多少自己心裏清楚,不勞你邵大少費心。”
他放下報紙如玉的修長十指相互交握在一起。他的目光變幻著色澤,是危險的訊號。和他鬥氣就是在浪費力氣,他有的是辦法壓製住她的火焰。
“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明天你接手的官司就要開庭了。如果你還今天見到你的當事人那麼就表現得乖巧一些,不要像一個張牙舞爪的小野貓,那樣隻會破壞你在世人心中完美的女神形象。”邵冽揚漫不經心地陳述著事實,輕笑著喝下牛奶。
夏雅棲輕握著玻璃杯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冰冷如刀鋒的男子每說一句話都能傷人,都能感到他無比的冷漠和孤傲。心裏泛起了大團大團的濃霧讓人心裏堵得慌。
抓住她的軟肋,好讓她服帖,是嗎?
這個邵冽揚太卑鄙了?
夏雅棲用她那美麗的眸子盯著他一臉平靜。
真想上前撕碎他的冷漠麵具,看看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多謝你的提醒。”夏雅棲從牙縫裏擠出這一句話。
然後她將那碗被她推遠的荷包蛋拖了過來,目光盯著那白嫩的荷包蛋心裏卻是產子恐懼,真得要吃嗎?真的要讓他滿意?心裏在交戰著,眉目都染上了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