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他重複了一遍,想讓她聽得更清楚。
剛才他看到邵紅蝶離開後他才過來。
幾天不沒有正視她的存在卻在今天發現她更美麗了,麵色白皙裏透出紅潤,多了一點嫵媚和動人。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是你殺了她?”夏雅棲的眼裏閃爍著痛惜,為什麼她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會難過?她們不是非親非故呢?
“你認為呢?”他丟給她一個總棱模兩可的答案。
夏雅棲對他上下掃視一番思及那夜他追殺許炳嬌的冷血無情她和這幾天的相處後她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一定是他所為。
“你簡直是喪心病狂,劊手魔心。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就為了一張小小的磁片就連一個女人都要殺你還是男人嗎?”夏雅棲怨恨的水眸鎖定他依舊平靜淡然的俊顏,竟然沒有一絲的悔意,“你們那張磁片一定有什麼不可告訴的秘密,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說完就隨手將手裏已經扯得光禿禿的花莖怒扔向他寬闊的胸膛上轉身欲走。和這樣殘忍的人多待在一秒鍾她都覺得惡心,不然就是被凍死。
邵冽揚猛得抓住他的雙手扣住她的皓白手腕高舉過頭冷冷道:“你以為你是誰?正義天使還是神探女警?”
“我……”夏棲雅氣得一時停頓了一下,無懼他眼底的冰冷繼續道,“我是律師!等我找到證據後我就會以謀殺罪起訴你,讓你去免費‘住旅管’和‘吃大餐’!一定會的!”
“你以為一個小小的律師就可以治我的罪行嗎?你未免太天真了?”邵冽揚冷笑著,讓人心裏發毛,讓夏雅棲內心升騰起來的正義火焰一點點的瓦解,“黑白兩道都惹不起的‘邵氏家族’是你一介小女子可以懲治的嗎?就算是律師又能怎樣?你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
“你以為我會怕了你,怕了‘邵氏家族’嗎?總有一天你們的小辮子會暴露出來了讓我給揪住。到時候不要怪我這時沒有提醒過你。”夏雅棲極力地組織起自己的理智和勇氣與他的冷氣相抗衡。
“你實在太幼稚了太頑固了。這做對你根本沒有任何好處。”邵冽揚的冰冷俊顏陰暗無色,想要將她殺了般讓人感到可怕。
“你別低估我的能力。”夏雅棲感覺到自己的話連自己聽起來都覺得不是在反抗他而是已經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了。
“你怕了嗎?怎麼會在顫抖?”邵冽揚將他的俊顏在他的麵前放大,冷漠的氣息包圍著她,動搖著她的堅持,“你不是要訂我的罪嗎?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他冰涼的唇瓣有意無意地刷過她微顫的紅唇,口中全是不屑和嘲弄。
目光中是挑釁的味道。
夏雅棲隻能這樣瞪著他卻無法開口,也不敢開口。她怕一出口便會彙露出自己害怕他的情緒。她隻能先選擇這樣靜靜的瞪著他不爭辯。
她怕他?她感到不可思議,怕他做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呢?夏雅棲要心裏露出難過傷心的表情。她變得羈軟弱了?她不是無所畏懼嗎?
夏雅棲深吸了一口氣穩定心緒。
她高揚起頭顱,目光堅定,唇角一貫的自信上揚:“我哪有抖了?是你產生了錯覺吧?”
“你的演技很差,而且很不善於說謊。”他一語揭穿了她的偽裝。
他的目光太銳利了,讓她無所循形,就算演技再優秀的演員也會露出破綻。
“我沒有說謊!”她大聲地反駁他,就算如此,她也不能承認。
那樣就是她認輸的軟弱表現。
那麼他就會更得意了。
頭再抬高些,目光再高傲些,情緒再平靜些。
這樣就可以不怕他了,也讓他感覺不到她怕他。
“有沒有說謊……”他放開了好她的手用他的手指指向她的心髒位置,“你的心裏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邵冽揚靜靜地注視著她紅白這定的精致臉龐唇角爬上了戲謔的笑意。
然後他淡淡轉身,優雅地離開。
夏雅棲感到無奈的指挫敗感,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自己麵對他時怎麼就像是被施了咒了的木偶,隻能順著他的心意發展,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她為自己感到悲哀,喉嚨發硬,鼻頭一酸,有熱熱的水氣不自覺地浮上了她的雙眸。雙肩有些微顫抖,她在極力隱忍她的激動情緒。
她靜靜地站立著,希望自己就在這風中飛逝與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