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辛越打精神,臉上的笑容也是正經開心,事情幾乎沒太多變化,不過是從誅殺賈添變成了痛打靈穴山天獸。
惡戰的局麵完全是一邊倒,賈添擋不住來梁辛的猛攻,不片刻的功夫,身法就已經散亂了,法術也漸漸無力,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梁辛徹底打翻,但賈添卻沒有要逃跑的意思,而且眼中的驚愕憤怒也不知何時消散了,搖頭笑道:“不成了,不能再打了…”說著,他的聲音突然一變,變得又尖又細,從口中吐出一連串誰也聽不懂地古怪發音。
怪聲響起的刹那,大地劇烈晃動起來,啪啪脆響不絕,撲在地麵上的巨大石板紛紛爆裂,一條條猙獰裂紋迅速蔓延,層層金光從裂隙中透出,直射蒼穹
彈指功夫,轟的一聲,碎石迸濺泥土飛揚,一條周身裹滿金光、足有三十丈的巨蛇破土而出,身體盤轉蜿蜒,正把賈添護在了中央,擋下了梁辛所有的攻勢。
突然竄出來的大蛇
巨蛇棲息地下,在它發動之前,甚至連梁辛的靈覺都未能發覺……賈添果然還是有後援的。
連串猛擊,數十道七步勁力轟殺過去,卻始終沒法衝破大蛇的防禦梁辛收手後退,凝神端詳這頭突然跳出來的怪物,但是蛇身上金光濃稠之極,一時間看不出它的真實麵目。
有了強援相助,賈添又變得從容起來,也不怕梁辛再來突襲,繞步而出,走到了大蛇之前,對著梁辛點點頭,笑道:“小把戲,見笑了。”
賈添身邊有可怕怪物守護,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算不得什麼意外,梁辛也沒去大驚小怪,隻是有些納悶:“有這麼厲害的家夥卻不早用,非得挨打到不行才放它出來,你可有點賤了。”
賈添卻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我總也摸不清你的性子,越是琢磨不透就越覺得好奇,挨你兩下,倒明白了你這個人,也不冤。”
梁辛饒有興趣:“現在摸清楚了?我是什麼人?”
“你是個混人”賈添一點沒客氣。他不知道梁辛隻想打到他脫力傷殘、不敢來要他的命,還道小魔頭寧可毀掉中土,不理傀儡也要殺他,理所當然送給他‘混人’兩字。
梁辛樂了,又伸手指向賈添身後的巨蛇:“厲害得很,是什麼蛇,比著大蟠螭應該還要強上不少。”
“它是什麼,你自己看。”賈添轉回身,向著怪蛇一甩大袖,包裹在蛇身上的濃烈金光立刻消散一空。
蛇頭有角,形若鹿角;蛇身有爪,形若鷹爪;蛇麵有須,形若虎須;蛇尾有鬃,形若鬣尾……這哪是一條大蛇,分明就是一條金龍
不是化形、不是法相,而是一條真真正正地金色天龍
梁辛臉色驟變,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全不知是該驚歎還是慘叫,他做夢也想不到,賈添竟在皇宮地下養了一條真龍。
賈添似乎很滿意梁辛現在的表情,笑著說道:“雕蟲小技罷了,用不著這麼驚詫。這裏是皇宮,本就是真龍境地,氣勢特殊,這才能在三百年裏養成這個小家夥。不過它也隻能在皇宮裏威風威風,一旦離開宮殿範圍,失去了皇家氣宙的庇護,就什麼都不是了,連條蛇都不如。”
龍是真龍,但離不開皇宮,若非如此賈添哪會放著如此霸道的神獸不用,獨自一個人跑去猴兒穀對抗乾坤一擲。
梁辛繼續問道:“它也是山天大畜?”
待賈添點頭之後,梁辛又好奇追問:“山在哪?皇宮裏沒山吧。”
山天大畜,必須要有山才能養,否則也不會有這樣一個名字了。
賈添伸手指了指腳下,笑著應道:“皇宮有山,不過你看不到罷了……那座山是倒長的,山基是地麵,山尖則刺入地心,整座京城,都坐落在這‘倒頭山’的山基上。”
梁辛還有疑惑:“這條龍不能離宮,那你為何不讓朝陽在宮內渡劫,為何不把咒井也藏在宮裏?”
“龍性霸道自私,見有人渡劫,而它卻還在人間,哪還了得,要是朝陽在宮裏渡劫,這條小龍第一個就會衝進天劫,去把朝陽撕了。”不知為什麼,賈添對梁辛的耐性總是極好的,絲毫沒有煩躁之意,耐心給他解釋:“至於咒井麼,是靠著靈元滋養而成的,在這條小龍眼裏,可是份香甜美味,我要把井挪到宮中,它第一個會鑽進去給我搗亂。”
說完,賈添對梁辛擺了擺手,笑道:“隻要我人在皇宮,你就傷不得我,收了勢子,聊上幾句?”
不遠處就盤這條龍,梁辛哪敢放鬆下來,全身都緊繃繃地:“聊啥?”
賈添笑了,臉上千萬碎片同時變化,契合無縫,拚出了一個完整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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