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嚐一口桂花糕是他的心願,那麼,她樂意滿足他的願望。
望著金黃飄香的桂花糕,君皓蠕動著唇角,久久沒有出聲。
過了好一會兒,他怔怔說道:“醜丫頭,我有事先走了。”說罷,繞過她徑直就往門外走去,雪團歡快得尾隨其後。
望著他匆忙離開的背影,寧心什麼話都說不上來。
或許,這輩子他能再嚐到相似的味道,一次,就已足矣。
輕車熟路地走到這片禁忌的竹林,寧心瞅了眼擦拭一新的石碑,似乎是在提醒路徑此地的人,這裏麵並非是無人居住的。
清風拂江水,折花寄明月,潑墨寫無悔,問君何時歸。
他既能為竹林取出這般有意境的名字,是否也在等著某一人的到來呢?
這些年來,他,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
“你怎麼又來了?”
小四舉著掃帚,頗為費解得望著出現在眼前的寧心。昨日剛要她別再來,一晃眼,怎麼又過來了,是主子的話說的太委婉,才教她這般肆無忌憚嗎?
他的這句話,驚得寧心打了個顫。
“奴婢做了點桂花糕送過來。”她解釋道。
“公子的話,姑娘是沒聽到還是故意當耳邊風了?公子說過,要你別在來,你怎麼又來了,豈不是要我難做人……”
起初的理直氣壯慢慢成了後麵的嘀咕,小四充滿怨念得望著寧心,到最後白臉黑臉又是他一個人唱,屆時公子怪罪下來,全部都成了他的錯。
不行,不行,這回他絕對不能再放她進去了,說什麼都不可以。
“奴婢隻想見見他,他身體……他身體不太好,想送點食物過來而已。”
她讀懂小四堅定的眼神,可,她想見他一麵就那麼難嗎?
小四丟開手裏的掃帚,張開雙臂攔阻著,“你要敢過來,就別怪我打女人……我也是有底線的,你過來,我就打你了……”
顫抖得把話給說全了,他心底直打鼓,祈禱著她千萬別過來,這雙拳頭至今還沒傷過人,要是讓公子知道,那可就糟了。
為了嚇走她,故意比劃著身手。畢竟不是習武的人,笨手笨腳的樣子惹得寧心忍俊不禁。
“如果讓你打了,奴婢是不是就能進去?”她忍住笑,問道。
小四努力保持的金雞獨立在聽到她的話後,崩然倒塌,錯愕得望著她,“什麼?你說什麼?”
她不再笑,快步走到小四的麵前,伸出一指朝著他的穴道輕輕一點,旋即,唇角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奴婢敢過來,就有辦法進去。暫時委屈你了,好好守門吧。”
剛要離開,又覺得不妥便退了回來,順手點上他的啞穴,省得到時嘰嘰哇哇得嚷個不停。
小四瞪大雙眸盯著寧心,卡在嗓子底下一大堆的話怎麼都喊不出來,咿咿呀呀的喚了好久,知道嗓子底發熱才慢慢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