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這裏已經有一個月了,原以為已經習慣了戰場,但是看到今天萬人廝殺的場麵,還是感到被深深的震撼。
隨著軍令的下達,德邦的光榮長槍手排著整齊的步伐,緩緩向前壓上,煙塵滾滾,槍戟如林,如山似嶽向前碾壓。
光榮長槍手是屬於德邦常備軍的主力兵種,兵源是來自於聯邦內的勳爵子弟,他們身穿從族輩傳下的輕鎖甲,手持三米長的尖槍,軍列與刺擊已經融入了他們的生命,不用懷疑在整齊而密集的槍尖下所有的阻擋都會被撕成碎片。
相比這邊的軍陣如林,對麵的諾克薩斯便顯得有些散亂,那是一群身穿布甲的壯漢,武勇與好鬥已經融入了他們的血肉,他們雙手持一把巨大的斧頭,嗷嗷直叫著向著軍陣衝來。
“這群諾克薩斯的野獸,我會讓他們嚐到血的教訓!”
說話的是一名身材高大,麵目方正威武的男子,他是此次的統帥指揮,也是德邦的皇子,嘉文四世。
做為一位資深的擼友,在戰場穿越後,第一眼看到他身穿金甲,手持大戟的樣子,差點當場就跪了,如今看到嘉文意氣風發的樣子真是激動得不明所以。
“溫斯頓!旗歪了。”
旁邊同伴的提醒聲將溫斯頓從走神中喚醒,說話的是和自己同樣被選為侍從的蓋倫,也就是日後的肉到沒朋友的德瑪西亞之力,當然,現在和自己一樣,還是個無名小卒。
早就注意到這一點的嘉文略帶溫怒的訓斥道:“這是你第幾次走神了,把軍旗拿正了,做為旗手侍從,旗都拿不好像個什麼樣子。”
溫斯頓立馬把腰杆挺直,這個年代可不講什麼人權,又是在戰場上,被斬了也不會有人求情。
溫斯頓的身體還是很強健的,不然也不會被選為侍從,可是內在的靈魂卻是換了個人,讓他像個軍人一樣擁有鋼鐵般意誌卻是不太可能,待嘉文的目光被戰場吸引過去後,軍旗又有些歪倒起來。
正當溫斯頓感覺手腳酸麻,無法支持之時,一張厚實的大手掌住了軍旗,抬頭望去,蓋倫剛毅的麵龐映入眼簾。
遠遠望去,兩名英俊的青年軍人護持著德邦軍旗,陽光的餘輝為他們鑲上了金邊。日後的名畫,雙子將星雋永的凝固了這一刻。
“弓箭手,放!”
隨著前線指揮官的大喝,弦嘣之聲如雷霆怒哮,密密麻麻的箭矢宛如烏雲遮天蔽日,血液組成的惡魔之花在諾克薩斯的戰士身上綻放,不斷有人被箭矢紮成刺蝟,但是他們沒有絲毫退縮,踏著同伴的屍體,瘋狂的向前衝鋒。
諾克薩斯缺少弓箭手,悍勇的他們認為不敢痛飲敵人鮮血的男人不配稱為勇士,若是你們因為如此就認為諾克薩斯沒有遠程能力,那麼諾克飛斧手會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收頭如割麥。
用血肉之軀頂過了兩輪箭矢,諾克薩斯發威了,無數飛斧在空中帶出尖銳刺耳的風嚎,無論是如林的槍尖,還是厚實的鎖甲,在飛斧的麵前便如紙片一樣輕薄,前排的長槍手紛紛倒下,密集的陣型頓時出現一道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