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時節,烏雲滾滾,仿佛有吞噬天地的氣勢。一道閃電劃破長空,嚇的在屋簷下躲雨的鳥兒驚飛起來。一道道銀白色的閃電交織著,悶雷滾滾,仿佛有千軍萬馬的氣勢,又仿佛訴說著自己的苦惱。
一個男孩大約八九歲,身後背著一個竹籃,竹籃裏裝滿了藥草。男孩頭頂用一片荷葉遮擋,快速的穿梭在上青村的街道上。
村裏的街道由於大雨的原因變成了濕滑的泥土,男孩的雙腳穿著一雙補滿補丁的布鞋。灰色的衣服和泥土一個顏色,已分不清上麵沾染的泥土是衣服本來的顏色,還是泥土的顏色。
男孩頂著大雨跑到村頭的茶館,便過去避雨,茶館裏擺放著三張長桌和一個灶台,村民們很少光顧它,主要顧客是經過這裏的客商和路人。
由於大雨的原因茶館裏有四五個人,懶懶散散的坐在哪裏等候這雨停上路。
茶館的老板身材消瘦,肩膀打著一條白色的毛巾,看見男孩背著籮筐站在門口,便開口:“徐陽又去采藥了?”
“恩,是的生財叔。”徐陽回應到。
“你母親的病有沒有好點?前天看見她經過這裏臉色不好,哎。。。。!”茶館老板沒有繼續往下說
徐陽看了看茶館老板,不知道怎麼回應,便止口不語。
茶館裏的一位坐在門口邊的路客,看了看徐陽消瘦矮小的身材,臉上還沾著采藥沾染上的草葉和泥土,便不在關注他,轉頭和身邊的人說道:
“最近天下不太平又要起戰事,北方的雪國蠻人在集結軍隊,看著架勢是要攻打我炎國。”
:“誰說不是,聽說蠻人人口激增,那裏氣候不好,許多人無法果腹,所以開始大肆侵略。”
說話的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子,穿著不像是普通路客的裝束,綢緞的綠色長褂,套在發福的身體上,顯得那麼不著調。
徐陽聽他們說這些,心中無任何波瀾,對於八九歲的孩子來說保家衛國那太遙遠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幫助母親做做家務和照顧哥哥。
門邊的路客喝了口茶麵帶憂色道:
“聽說蠻人所過之地就像蝗蟲過境,生靈塗炭,希望帝國能守住邊關。”
身穿綢緞大褂的男子看了看窗外的大雨,傲然的道:
“你這叫杞人憂天,咱們炎國的戚海戚大元帥,那是戰無不勝的戰神,一身修為深不可測,區區蠻人有何可怕?”
“恩不錯,蠻人就是穿著衣服的野人,隻靠騎兵衝殺打仗,想攻破我炎國的城池,他們的騎兵就不起作用了,再者野人就是野人,不懂得排兵布陣,隻靠一身蠻力有個鳥用?”說話的是綢緞大褂身旁的男子。
門邊的男子隨聲附和道:“就是就是蠻人不足為慮,不足為慮。”
就這樣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這,徐陽的心思卻飄到九霄雲外去了,他想到和村長的兒子吳寶,在村子後麵的山林發現的一窩不知道是什麼鳥下的蛋,那蛋說是鳥下的應該不對,一般的鳥下不了成年男子頭顱大小蛋。
他和吳寶商量好每人兩個,今天傍晚就去掏鳥窩,想著想著徐陽的嘴角唾液流出。
他期盼雨快點停,這樣掏了鳥窩晚上就可以給母親和哥哥吃了。畢竟徐陽現在的年齡正好是貪玩的年齡,可他又有著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懂事和分擔家務的責任。
雨漸漸的停了,茶館裏的路客也開始整理行李,準備上路。
徐陽告辭茶館老板,背著竹筐消失在街道上,天空烏雲還沒有退走,依然下著小雨,可已經不影響路人行走。
徐陽經過村長家門口,村長站在他家門口和村民閑聊,看見徐陽,村長臉上帶著擔憂說道:“阿陽下這麼大雨你還去采藥?你看看你都淋透了,去趕緊回家把衣服換了。”
徐陽抬頭,看見村長便道:“恩!是的吳大伯,我這就回家。”說完就一溜煙跑回家。
吳寶聽見父親叫住徐陽說話,知道徐陽采藥回來了,拿起今天做好的網兜,便快速的跑出去,跑到門口被父親一把提住,一臉怒意但又有著一絲慈祥道:“你這小兔崽子雨還沒有停,拿著網兜又去幹嘛!你能不能消停點?看看人家阿陽多懂事?再看看你。”
吳寶還做著向前衝刺狀,可惜被父親提在手裏,沒辦法便擠出笑臉道:“阿爹阿陽的母親身體不好,我和阿陽在後山林子裏發現了一窩鳥蛋,挺大的,想掏來給徐審補身體,你看我多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