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兩天沒有喝水了,在山下帶來的礦泉水在兩天前就已經喝完,此刻嘴唇早已開裂。葉天闕和唐劍都是趴在泉眼旁絲毫不顧及形象的鯨吞牛飲起來。
泉水入口甘甜,似乎不僅可以止渴,甚至能夠充饑。
一連喝了幾十口,直至喝飽後才翻過身來躺在泉眼旁。回想起來,這兩天就想做夢般,僅僅是一場同學聚會,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也許真的是一場夢吧。若真的是夢的話,何時才能夠醒來?
“哎,唐劍,你說許曄她們還活著嗎?”葉天闕躺在泉眼旁邊,看著湛藍的天空,不經意的問道。
“不知道,也許還活著吧。”唐劍不經意的回答著,一股困意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
“希望還活著吧……”話音剛落葉天闕便聽到身旁有鼾聲響起。這兩天實在是太累了,能夠安穩的睡一覺實在是一種奢求。不知不覺中一股倦意湧來,葉天闕也睡著了。
小樹林中綠意盎然,沒有絲毫蟲鳴鳥叫,也沒有什麼野獸的叫喊。這單純的隻是一片小樹林。它不需要鳥獸為其傳播種子,當初栽種多少現在還是多少,從那一直的高度,一樣的開裂老皮中就可以看出。旺盛的生命精氣直衝霄上,將整片天空都染成了青綠色。
逐漸太陽西斜,天空泛起紅霞,然後太陽落山,星星爬起,漸漸的月升中天,月已西斜,太陽再度爬起,太陽高懸,然後又是夕陽西斜,星星再度爬起……
已經一天一夜了,就算再疲勞的人睡了一天一夜也該醒了吧,可是兩人仍然沒有要醒來的跡象,並且容貌逐漸年輕。隻是一天一夜的時間就從二十六七歲的容貌返回到了十四五歲的樣子,說不出的詭異。照這個情形發展下去,睡個兩三天豈不成了嬰兒?
又已經到了深夜了,月上中天,一尺來長的七彩小樹在月光之下光華流轉,七彩霧氣透體而出,彌漫在整座泉眼之上,月輝灑落而下,泉眼之上的月輝盡數被霧氣吸收,然後霧氣收回小樹體內,隻見乳白色的玉質白葉更加晶瑩剔透了。小樹林上空始終彌漫著龐大的生命精氣,偶爾也會有一小縷青氣融入七彩小樹的如翡翠白的綠葉之中,但是色澤基本上已經定型了,不可能變得更加翠綠。
已經接近淩晨了,葉天闕終於有了一絲動靜。隻見他手指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然後睫毛抖動了一下,最終睜開眼睛。他隻感覺全身酸麻,說不出的脹痛。月亮已是西斜,料想定是睡了很久。
這時旁邊的唐劍也是醒來。“我擦……”唐劍當即大叫。由於起來的太猛,渾身酸麻之感傳來,忍不住就叫了起來。兩天兩夜的不眠不休,還在逃命,當真正輕鬆下來後,所有的疲倦都湧了上來。
葉天闕隻聽到一聲略顯稚嫩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吃驚的轉過頭去,他可沒有忘記他們是身處森林裏麵,怎麼會有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呢?最後隻剩下他和唐劍兩個人了啊,這個有著稚嫩的聲音的小孩是誰?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隻見他旁邊坐著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年少明眸皓齒,劍眉入鬢,還很稚嫩的臉龐上隱現剛毅。
“你是誰?”一聲喝問在葉天闕的耳邊響起。得,這小子反客為主!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葉天闕從對方的語氣中聽出對方並無惡意,放下心來。唐劍的失蹤應該與他無關。
“你把葉天闕怎麼了?”得,這小子又搶我台詞!葉天闕心想,因該是我問“你把唐劍怎麼了吧。”咦?葉天闕?不就是我嗎?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葉天闕有點被繞暈了。
“等下。”葉天闕有點受不了了,接連被一個十四五歲的毛頭小子喝問,有種說不出的好笑之感,“我說小弟弟,你哪家的孩子啊?沒事瞎跑什麼?不知道這兒很危險嗎?你在外麵這麼吊,你爸媽知道嗎?”
“毛頭小子?”唐劍也暈了,“我小嗎?我說小子,你長眼睛出氣的嗎?哥們我雖然比不了姚明,可好歹也是兩米的身高好吧。”
兩米的身高?葉天闕看著眼前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還別說,和唐劍還真有那麼幾分相像。“難道……”葉天闕感到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