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沙又羞又惱又開心,跺跺腳,起身回房了。
月沙一走,就剩小奚和李折庚還在房間裏,昏黃的燈光印著小奚潔白的臉頰顯得十分柔和,李折庚看的有些移不開眼睛。小奚正倒水喝,忽然感覺氣氛有些怪異,抬頭一看,因為李折庚的臉是背著光的,一時之間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小奚試探的問了句:“怎麼了?”
李折庚驟然驚醒,慌忙說道:“沒什麼,沒什麼,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說完,起身向門外走去,小奚點頭應者好,回道了聲晚安,也懶得起身送人,繼續喝水。
李折庚腳步頓了頓,看著小奚一臉沒有送人的意思,心裏落了一下,也隻好轉身回房。
話說盯了將近五六天,小奚都有點不想再進行下去了,小奚和李折庚去的時候袁尺素都是在看書練字,小奚突然覺得這樣也挺恐怖的,要是我天天對著這樣一個男人還不瘋了。
又是一天晚上,李折庚和小奚又是一身黑衣出現在袁府。
今天袁尺素的房間裏終於多了一個人,據李折庚說這是他爹,小奚一陣頭痛,難道這又是驗收袁尺素的功課?又要背書?
“素兒,爹聽說這兩天你和李家子女走得近?”一個古板嚴肅的聲音響起。
小奚和李折庚對望了一眼,立馬豎起了耳朵,這說的貌似是咱家呀。
“恩,是的,前些日子,也就是祈月會過後,李府李折庚公子邀請我過去探討詩詞的。”袁尺素恭敬的答道。
“李折庚?就是那個聽說不想從政的不孝子?”袁家老大似乎非常清楚李府的事。
小奚站在外麵聽得直皺眉,這叫什麼話?他從不從政又不管你什麼事!想著擔心的對李折庚望了一眼,隻見他臉色蒼白,雙手緊握,嘴唇緊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裏麵。小奚看著不忍,伸出手去,握了握李折庚緊握的手。李折庚身子一顫,僵了僵,不動聲色。
裏麵人聲又響,小奚倒想聽聽袁尺素說些什麼話。
隻聽裏麵低低的笑了聲,“恩,就我所看,那個李折庚確實成不了什麼大氣候,我們在一起的那幾天,他每天不是帶著他妹妹就是帶著另一名奚姓女子,似乎隻知享受耍樂。”說完頓了頓,似表態般,“兒子以後會注意和他們保持距離的。”
小奚頓時七竅生煙八竅冒火,混賬東西,保持距離?成不了大氣候?腦子一熱,身子一動,就要向裏麵衝去。
這會兒可把李折庚給驚醒了,連忙一把拽住小奚就要拖走,掙紮中弄出了一些聲響,裏麵的人立即喝道:“誰?”
小奚已經被李折庚拖到牆上就要遁走,瞥見有兩個人影出來,立馬從衣袖裏抽出繡花針,漫天花雨的向袁尺素撒去。眼見他手忙腳亂的亂擋,小奚和李折庚輕笑了幾聲,飛身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