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新的一天,今天,還是下著大雪,整個雪城,覆蓋在白雪之中,白雪皚皚,多麼美麗啊。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白雪像小銀珠,像小雨點,像柳絮楊花,紛紛揚揚為我們掛起了白茫茫的天幕雪簾。
抬頭透過稀疏的雪簾望去,那遠處的高樓,隱隱約約,好像在霧中,宛如在雲裏,顯得特別好看。踏在濕漉漉的路麵上,耳邊飄來絮絮叨叨又自豪的聲音:“瞧我來了。”
那雪花潔白如玉,它是天宮派下的小天將,還是月宮桂樹上落下的玉葉呢?
雪花像美麗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
像吹落的蒲公英;
似飄如飛;像天使賞贈的小白花兒;
忽散忽聚,飄飄悠悠,輕輕盈盈,無愧是大地的傑作!
隻見眼前的雪花像蝴蝶一樣調皮,一會兒落在屋簷下,一會落在樹枝上,還不時飄在行人的臉上。
雪讓人的感覺隻有一個字——冷。
大地一片銀白,一片潔淨,而雪花仍如柳絮,如棉花,如鵝毛從天空飄飄灑灑。
雪仙子在盡情地揮舞著衣袖;
在飄飄灑灑的彈奏中,天、地、河、山,清純潔淨,沒有泥潭。
忽然想起一首詩: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散入珠簾濕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
瀚海闌幹百丈冰,愁雲慘淡萬裏凝。
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
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
輪台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
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但是,多麼美麗的雪景下總是出現哪些晦氣的瑕疵,破壞賞雪人的雅興。
“哎喲喲,我看看,這不是雪城的那個唐家三少嗎,哎喲喲,我的娘啊,堂堂一個大人物,怎麼會光臨我們小小韓家呢,老二,你有沒有受寵若驚啊。”
突然,就在唐鬥靜靜的一大早起來賞雪之時,來了兩個無聊人。
這兩個人是韓雪兒的同宗哥哥,是韓雪兒的三叔的兒子,走在前麵的叫韓風,是韓雪兒三叔的大兒子,走在後麵像個跟屁狗的是韓雪兒三叔的小兒子,名字好像叫什麼來的,哦,韓林,一看這副嘴臉,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既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當然,喜歡找點事來做,開心開心,不然怎麼過日子呢,是吧!
“韓風哥,你看這個奴才,還是一副囂張的樣子,也不想想自己現在是什麼地位,還真把自己當成以前的那個有著唐家撐腰的少爺嗎,真是看著讓人不爽!”
韓林是個脾氣有點暴躁的小少爺,見到唐鬥一副不理睬的樣子,要是放在以前,給韓林是個水缸做膽都不敢出聲,現在不同,唐家三少已經不是唐家三少了。韓林走了上去,一腳踢在唐鬥的手臂上,狠狠的!
唐鬥抓起地上的一把雪,看著這個囂張的韓林,眼裏爆出一股森冷的殺意,韓風韓林看著唐鬥的眼睛,心突然一顫,整個人都愣住了,很害怕,很害怕,麵前的這個人的眼睛太可怕了,在唐鬥的森冷殺意下,韓風的腳在抖著,而韓林倒是更膽小一點,退了一步,在抖著。
“不行,一定要忍住,我現在必須忍,必須忍!”
唐鬥緊握著拳頭,那指甲已經陷入了肉中,流出了嘶嘶鮮血,疼痛迅速傳到腦裏,迫使自己忍了下來。
終於,唐鬥把頭低下了,看著自己的雙手。
於是,就在唐鬥的眼睛離開了兩個人的身上時,這兩個人總算沒有了那種可怕的感覺,就像自己看見了死神的感覺,現在,他們鬆了,兩個相互看著,韓風先出聲:“韓林,你有沒有感覺到?”
“韓風哥,你也感覺到了?”
韓林不自覺想起了剛才的那眼神,身體又再抖了起來。
“嗯,太可怕了,就像死神的眼睛一樣,該死的,這個不能修煉的廢物,怎麼可能會讓我們感到害怕,真是該死的!”
韓風咬著牙,說,但是不敢再看向唐鬥。
“韓風哥,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韓林現在感到非常的害怕,畢竟還是給十幾歲的小屁孩,怎能不感到害怕呢,即使是唐鬥身體裏的那個神識也為之震驚,何況小屁孩。
“看來,這小子的破滅血瞳正處於形成階段,不行,不能讓別人發現,破滅血瞳的誘惑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