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前段時間兄長和我在四海酒樓用過一餐,覺得滋味很好,讓人唇齒留香。”之敏慢慢說著話,觀察對方的神色。
聽到讚揚自家東西,不由得麵帶喜色,“那是,我們四海酒樓是老字號,有口碑的。”
“不過,”轉了一個彎,“我兄長說如果你們酒樓再有別樣東西,那就如虎添翼了。”
帳房先生的臉上疑惑起來,“什麼東西?”
喜鵲上前放了一壇油,“我兄長也曾四海奔波,無意間找到一種東西,比豬油清新,有植物的清香,炒菜時用上,菜色更添香味。”
搞了半天,原來是來推銷東西的。帳房先生的臉色不僅暗了下來。“這就不需要了吧,再說了,如果真的好,為什麼會派姑娘上門來呢?如果是你兄長來,可能更顯誠意吧。”說完,就有趕人的意思。
之敏也不惱,“因為我兄長準備在大理州府開設這樣一個商鋪,所以實在沒時間上門叨擾。先生也別急,我們賣這種東西是知道這種東西的好,所以無論誰來,隻要東西好就行了。你可以讓貴掌櫃試試。如果四海酒樓沒有購買的意思,那被別的酒樓占了先機,可就沒辦法了。”
之敏回到府裏,心想,看來還是得讓哥哥趕緊找一個麵相好,能說會道的夥計,一定要是男的。這個時代,還是那種男尊女卑的思想嚴重。就算自己女扮男裝,也扮不到家,還不如隻做幕後老板。
另一邊,沐貝雲念出來的招聘轟動了整個難民營,甚至消息傳到了大理城裏。
老王爺聽到以後,捋著胡子,笑著對沐士臣說。“敏兒這丫頭,不知道怎麼想的,還真是玲瓏心肝。”
沐士臣拿著派人好不容易從沐貝雲手上拿來的一張招聘,上寫,誠招工人,男女不限,不需賣身,包吃包住,勞約到期,或走或留,全憑自願。“這個條件,恐怕我們王府的門都要擠破了。”
在另一個宅院也有一張招聘的紙拿在一個人的手上,他默默的看著這張紙,半晌沒有說話。一旁的青龍,看著他的麵色,“少主。”
“你說這招聘是針對大理城外的難民的?”響起的聲音仍然冷若冰霜,無喜無悲。
“是,初招五十人,若有家累,可以就近安排居住之所。”青龍回答道。
“恩,一個堂堂的沐府郡主開設油坊,不用賣身,隨走隨留,有點意思。”恒冷的聲音裏有了一點趣味。
“少主?”青龍看著少主的臉,看不出來什麼動靜。
“那麼我們也去試一下吧。”把手裏的紙張揉成一團,他轉身走掉。
沐貝雲這幾天覺得真忙啊,可是忙起來也開心啊,妹妹的一紙招聘幫他解決了一個大難題,雖說隻是請了五十個人,來這裏的全是拖兒帶女的,也就是解決了五十個家庭快兩百個人的生計問題,剩下的難民全是老人或幼兒,安置起來就更容易了。他興衝衝的趕回府裏給妹妹報訊,走到春意院的門外,聽見翠兒在那裏嚷嚷,“這個四海酒樓的帳房先生,真是氣死人。如果我們小姐告訴他是沐王府的,看他還敢那樣,狗眼看人低!”
沐貝雲一聽,恩,是誰?敢給我寶貝妹妹氣受?立馬衝了進去,“怎麼回事?誰給我妹妹氣受?”正在院子裏曬衣服的喜鵲和翠兒嚇了一跳。
“四海酒樓是不是?我這就找他們算帳去。”說完轉身要走。
喜鵲趕忙叫道:“小王爺,你別這樣啊,當心壞了小姐的事。”
翠兒在一旁道:“壞什麼事?那個帳房先生就是該收拾一下,我們小姐對他和善,他就拿臉了。”
喜鵲瞪了翠兒一眼,讓她不要再亂說話。對著前腳已經踏出院門的沐貝雲說道:“小王爺,這個無關受不受氣的問題。小姐現在開油坊,就是開門做生意,做生意講的是和氣生財。你可不能壞了小姐的好事。”
“就是,還是喜鵲知我的心。”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之敏,走過來挽著喜鵲。對著自家哥哥說道:“你就別怕我受氣了。早點把我交給你的事辦妥了,我就沒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