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了自己隨身攜來的要拍,交到了嬌嬌手裏,墨塵十分鄭重的說著:“嬌嬌,這是我東來國的令牌,見令牌如見皇兄。持此令牌者,無論何人,都可調動守邊大軍進攻西辭國。這令牌是當日皇兄交給我的,怕就怕來了西辭國遭人白眼,受盡委屈。不過我似乎是用不上了,所以令牌送給你當嫁妝了。”
“嫁妝……”嬌嬌傻眼了,隨即就反應了過來,跪下求著墨塵:“公主,不要,不要丟下嬌嬌。”
墨塵以強硬的態度扶起了嬌嬌:“嬌嬌,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何況你和六王爺是兩情相悅的,結為連理有何不可?不要再說廢話了,聽我說這令牌的用途。它隻能用來調動手邊大軍,攻打西辭國。除此之外,任何人手持著令牌,下達其他的任何命令,都是無效的。還有這塊令牌是玄鐵所鑄,不要奢望將它毀掉。”
很多話,墨塵看似是同嬌嬌說的,實際上都是說給方天豪聽的,為的就是讓方天豪明白,嬌嬌不是好欺負的。
“總之,收下它,和六王爺離開。”
“不,公主,嬌嬌不要。”嬌嬌祈求著,她不願意離開公主,至少在公主最需要自己的時候,她不想走。
墨塵冷漠的看了一眼嬌嬌,再是看向方天豪時,才言:“六王爺,人是你的了,想來你是有辦法把人帶走吧?”
“這個辦法自然是有的。”方天豪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本就不傻,怎會看不出墨塵如此這般行事,大有安排後事的意味。
可他也隻能看著,因為整件事,他一點都幫不上忙。
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墨塵照顧好嬌嬌,將她從這個是非的漩渦中帶走。
“公主,晚些我和嬌嬌再回來看你。”方天豪這樣說時,聲音都有些發虛,真還有晚些的時候嗎?
墨塵斷然拒絕了:“不必,人你帶走了,就永遠都不用再回來了,再回來我也不會見你們的。”
方天豪無奈的拱了拱手,就命人強行將嬌嬌給拖出了三王府。
安排了所有的事情,墨塵安心了。
她再無後顧之憂了,剩下的世間,她要好好的想想,想想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想想究竟怎樣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如果斯琴隻是為了愛,才這樣做,那墨塵可以退讓。
可若她不是為了愛呢?
墨塵陷入了沉思,躺在床上就是思考這些事情,累了就睡過去,餓了也有趙夫人給自己送飯來。
這便是禁足的生活,倒也沒有什麼可不能忍受的。
這一天,墨塵仍舊是躺在床上,努力的將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事情聯係了起來,就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
敲門聲是從閣樓的一樓傳來的,墨塵以為是趙夫人,隨意的說著:“進來吧。”
可當敲門之人走上二樓,開口說話時,墨塵才發現自己想當年然的弄錯了。
來的人是來福,不是趙夫人。
來福已經許久沒有來過自己這裏了,一來是因為自己不信任他,而來卻是因為他也不信任自己了。
今天來福來了,眼中多有焦慮的神色,一波波的襲來,望著墨塵就問她:“公主,聽說那趙夫人和你素來親厚,你可知她去哪了?”
墨塵搖頭:“我正被禁足呢,怎麼可能知道別人去了哪裏?”
來福有些不太相信的搖頭:“趙夫人失蹤了,聽府裏的下人說,這些日子她天天都往你著跑,想來公主多少是會知道些什麼吧?”
“你是代替三王爺來審問我的嗎?”因為來福的態度透著質疑,所以墨塵就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提起方天宇,來福又一次變了臉色。
再開口時就是道:“公主,事到如今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今天是神捕趙丹楓的忌日,已經三年了,每天的今天,王爺都囑咐我看好了趙夫人,千萬不要讓她離開王府。”
墨塵沒有問為什麼,隻是等著來福繼續去解釋其中的原因。
來福又是歎了口氣,臉上更是慌亂的說著:“公主,你若知道趙夫人的下落,就行行好告訴我吧。當日趙神捕是王爺親手斬殺的,交換條件便是保她夫人一生安好。一旦趙夫人離開王府,是會有無數覬覦她人頭的人,對她不利的。那個時候,王爺就要做背信棄義的小人了。所以公主,你就行行好,將趙夫人的下落告訴來福吧。”
墨塵心裏亂了,就是問來福:“你告訴我。天宇哥哥他,是不是不在王府了,是不是去趙神捕的墓前拜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