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豪也歎了口氣道:“大概是情到深處吧。”方天豪嘴上這樣說,心裏卻不這麼認為,他總覺得墨塵這樣做是借助了天時地利完美的上演了一出苦肉計的戲。
這話方天豪是藏在心裏的,他不想為了這樣的分析同嬌嬌產生嫌隙。
來福匆匆忙忙的請來了太醫,門口的守衛,在來福和太醫離開後,禁不住小聲的議論起來:“三王府這是怎麼了?遭災了嗎?這兩天連著請太醫來。”
“是啊,是不是中邪了。”
來福聽到了侍衛的一輪,回頭瞪了兩人一眼:“好好看門,廢話少說。”
來福最討厭聽到中邪兩個在,因為自家王爺方天宇很可能就是中邪了,才會出現間歇性失憶的狀態。
無塵閣外,來福礙於身份,不好直接踏入無塵閣,就由著那位太醫獨自走進了無塵閣。
無塵閣的二樓,方天宇等不來太醫,卻感覺到墨塵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微弱,不禁擔心了起來。
雖然不是自己強迫墨塵去接那塊匾額,但墨塵受傷卻是因為,若非自己不曾將匾額掛好,她也不會……
還有墨塵在昏過去前說的那番話,每一個字都刺痛著方天宇的心,讓方天宇覺得自己是個罪人。
明明不該對墨塵有這樣的情感,明明知道她苦等六年是為了另一個男子,方天宇卻該是禁不住生出想好好照顧這個臉色慘白,躺在床上的女子。
方天宇自責,更心痛。
再一次回頭向樓下看去時,終於看到了太醫的身影。
方天宇鬆了口氣,若是太醫再不來,他真的擔心墨塵會熬不下去。
第一次,不顧及王爺的身份,衝到了樓梯口,連連對太醫做請的手勢:“太醫,快去看看她人究竟如何?”
太醫應聲走了過去,心中犯起了嘀咕。不都說東來國的公主不得寵嘛,怎麼看王爺這樣子,可不是一般的緊張她。
雖然疑惑,太醫卻是謹慎而又恭敬的站到了墨塵的床邊,仔細的診著脈。昨天三個太醫被趕出太醫院的事情,在這個太醫心底留下了陰影。
來三王府出診成為了一種噩夢,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革職,甚至丟了性命。
再三斟酌,確定了傷勢後,太醫將來前早就準備的外敷藥物放在了桌子上,又取出紙筆寫下了內服藥物的藥方。
指著藥,太醫的聲音有些發抖,生怕說錯了話,遭遇飛來橫禍:“三爺,這是外敷的藥,有止血化瘀的功效,您每日給王妃外敷在傷處便可。這藥方上寫的是內服所需的藥材和藥量,一次三副,喝上七天就好。”
方天宇點了點頭,這個太醫倒是比昨天那三個靠譜的多,至少診斷的結果沒有問題。
方天宇站在床邊等太醫給墨塵上藥,太醫卻是膽戰心驚的等著方天宇那一句讓自己退下的話。
就這樣,兩個人一直僵在了當場。半晌方天宇見那太醫還不去給墨塵上藥,就是狠狠的瞪了太醫一眼:“還傻愣著,趕緊給她上藥。”
太醫嚇得兩腿一軟,撲通一下跪倒在方天宇的麵前,哭喊著:“王爺饒命,王爺饒命。王妃那是千金貴體,小人不敢。求您放過小人吧。”太醫這是害怕背上一個輕薄王妃的罪名。
方天宇無奈,想想也是。縱然墨塵不是自己的王妃,她也是個女子,身子豈可隨便給別人看。當下也不難為那太醫,一揮手道:“去吧。”
隨著方天宇的一揮手,二樓的窗戶被推了開來。站在窗口,方天宇對樓下的嬌嬌喊了一聲:“嬌嬌,上來。給你家公主上藥。”
方天豪的反應很快,直接將嬌嬌摟在懷裏,將嬌嬌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上,低聲在嬌嬌耳邊囑咐了一句:“別動。”
嬌嬌一動不動的伏在方天豪的胸口,不是她不想掙紮,而是第一次被一個男子抱在懷裏,一時間四肢都僵硬了,根本就動不了。
方天豪指了指嬌嬌,就對樓上的方天宇高喊:“三哥,嬌嬌中暑了昏過去了。”方天豪的潛台詞是說嬌嬌現在根本就不可能上二樓去給墨塵上藥。
方天宇看了兩眼,也看不出真假,卻也看不出嬌嬌是真的中暑了還是假的中暑了,隻能吩咐站在不遠處的來福:“來福,去給本王找個手腳利落的女的來。”
來福站得近,可是將方才方天豪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大概是猜到了方天豪的用意。麵上應著是,抽身就走,要去找人來給墨塵上藥的樣子,臨走時卻對方天豪做了個放心的手勢。意在告訴方天豪,他不會那麼無趣的去破壞墨塵與方天宇之間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