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方天豪知道,是自己多心了,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再提先前的事情,揚了揚手中的宣紙,同嬌嬌告別:“小嬌嬌,再見了,咱們明天見。”
這次是方天豪轉身離去,被嬌嬌叫住:“六王爺,還有句話嬌嬌沒說。嬌嬌相信公主的為人,也相信六王爺的為人。”
說完,嬌嬌就一溜煙的跑開了,隻留下方天豪一個人,得意忘形的站在原地傻笑。
傻笑了許久,才有三王府守門的侍衛看不下去了,上前相詢:“六爺,您沒事吧?”
方天豪一聽到別人的聲音,一瞬間收起了傻笑,板著臉看了一眼侍衛,很是理所當然說了一句:“本王當然沒事。”說完,方天豪就邁著歡快的步子,踏出了三王府。
侍衛看著方天豪走遠的背影,就是同另一個侍衛抱怨了一句:“今天王府裏是中了邪,一府的人都古古怪怪的。”
另一個侍衛老成持重些,就是勸著:“兄弟,少說兩句吧,好好當差才是真的。聽說沒,今天總管請來的三個太醫,還沒走回太醫院,就被罷免了呢。所以呀,咱們少議論上頭的事,免得砸了自己的飯碗。”
有了嬌嬌那一句話,方天豪好似打了強心針一般的興奮,拿著方天宇的題字,以大價錢找了個工匠,限他明天清早前,必須將那匾額打造好,否則人頭落地。
有錢能使鬼推磨,再加上性命堪憂,第二天一大早,工匠就拿著匾額侯在了方天豪的房間外,生怕錯過了時辰,賺不到錢反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
方天豪醒了,隨意的打量了一眼工匠手中的匾額,見那匾額還算不錯,就是順手拿到了自己手上,吩咐府中下人帶著工匠去領賞銀。
拿著匾額,方天豪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能委屈本王親自拿著這匾額去三哥府上了。”說著就又是自艾自憐的歎息著:“小嬌嬌啊,本王可都是為了你,要不這西辭國上下誰能指使的了本王做這樣的粗活。”
三王府門口,方天豪帶著匾額跳下了馬車,就興衝衝的去找方天宇,說那親自往無塵閣去掛匾額的事情。
方天豪將時間算準,估摸著方天宇要下早朝回王府,就提前一盞茶的時間到了三王府。
果然,方天豪在前廳沒坐多一會,就見到了才下朝回府的三哥。
見了方天宇,方天豪也不客氣,當下就亮出了匾額放在桌上問方天宇:“三哥,你看這匾額如何?”
方天宇瞥了一眼無塵閣三個字,不自覺間心就顫了顫,凝眉望向了方天豪才言:“匾額不錯,是我的題字。”
方天豪是順竿往上爬的人,聽到方天宇以不錯二字來評價這匾額,順勢就道:“那可不是,三哥也不看看這匾額是誰打造的。”
方天宇無奈的搖了搖頭:“天豪,你來不會就是為了叫我看這匾額的吧?”
“當然不是。”方天豪嬉皮笑臉的說著:“那個三哥,天豪無意間從嬌嬌的口中聽說那墨塵公主很希望三個你親手將這匾額掛在無塵閣上。所以……”
所以什麼方天豪沒有說,他覺得方天宇理所當然該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
方天宇有些猶豫了,掛匾額不過是一件小事,何必非要自己去呢。再者自己與墨塵見麵,似乎也太尷尬了一點吧,昨天自己竟然一時衝動的抱了她,還有前天,自己竟然更衝動的用嘴幫她止血。
方天豪一見自己三哥有所猶豫,忙撒嬌道:“哎呀三哥,你不能不管天豪。天豪好不容易遇到心儀的女子,你就幫天豪一次,博美人一笑嘛。”
若是掛匾額隻是墨塵的希望,方天宇一定會想方設法推掉,可事情到了方天豪的口中,就變成了他的終身幸福,他的博美人一笑,方天宇自是無法拒絕。
來不及換下朝服,就是同方天豪道:“好了天豪,三哥幫你,不過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保證不會有下一次。”方天豪歡快的應著,雖然自己說了謊話,扭曲了事實,但方天豪可以確定,如果自己今天真的能將方天宇請到無塵閣去掛匾額,一定能博嬌嬌一笑的,因為嬌嬌是以墨塵為主的人。
方天宇同方天豪兄弟二人一路相談甚歡的朝著無塵閣走去。
二人離開前廳沒多久,就遇到了一瘸一拐的紙鳶,扶著腰來前廳請方天宇斯琴那坐坐,卻不料來晚一步,方天宇與方天豪已經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