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猶豫了一下,就是點頭道:“好,公主你等著,來福這就去拿書信來與公主過目,還望公主倒時候遵守諾言,說清楚你同王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個自然。”這是墨塵給來福的保證。
來去匆匆間,來福出於對方天宇的忠心,更是對王爺安危的關心,迅速的取來了書信,交到了墨塵的手中。
一封封書信展開,無疑那都是方天宇的筆跡,墨塵可以確定這個來福的出現與斯琴該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但有些話不想再說第二次就是拜托方天豪:“六王爺,有些事情是墨塵心底的痛,還勞煩你同來福說明當年的事情吧。”
方天豪簡單的講述了下當年的往事,隨即就是望向了來福:“來福,你跟著三哥的時間最長,三哥的事情雖然你也再清楚不過了,對於此事,你可有什麼想法?”
來福哪裏有什麼想法,無奈的搖頭:“來福要是有什麼想法,早就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也不用等到現在來問公主了。”
沉寂很久的墨塵,突然開口:“六王爺,來福。墨塵說一句你們心裏想到,但卻不敢說的話。咱們恐怕都覺得天宇哥哥的變化與斯琴脫不了關係吧?”
墨塵一句話說出口來,整個閣樓突然安靜了下來,萬籟無聲,隻有幾人輕輕的呼吸聲,無疑墨塵說出了大家的心裏話。
“當然話也不能這麼說,可能是我們多心了,隻是天宇哥哥遇到了些其他的事情,忘記了一些事情,然後再遇到斯琴,喜歡上了她。”墨塵隨即就轉變了口風,雖然自己是個外人,可以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的懷疑,可這樣的懷疑畢竟給人離間之感,何況眼下的情況雖然都將矛頭指向了斯琴,但卻不能確認斯琴就是罪魁禍首。
方天豪最先反應了過來:“公主,關於斯琴的事天豪不好多言,不敬她是天豪的嫂子,何況這幾年來她跟著三哥是無怨無悔,不求名分,不求富貴。”
一直不說話的來福,突然開口,說出了他的懷疑:“這些都是好的品質,側王妃她非但不求這些,更是毫無妒恨之心,這些年來,無論哪家的小姐來向三王爺他表白,斯琴都一笑而過。可偏偏這一點嫉妒心都沒有的女人,叫人琢磨不透,你們想想人心都是肉長的,怎麼可能側王妃她心裏就一點都不會不好受呢?”
來福雖然說的是他的懷疑,但用詞還算溫和,也盡量說的十分婉轉,畢竟他的身份比在場的所有人都要尷尬。來福不過是三王府中的下人,是方天宇的家奴,這般揣測猜疑自家主子,非為人奴仆之道。
來福這樣說時,墨塵似乎想起了什麼,用手托著下巴就在那裏不住的回憶著當日的情形。斯琴與方天宇新婚那日,機緣巧合墨塵撞到了她二人的新房,斯琴與墨塵單獨說話時,曾經勸過墨塵,讓墨塵死心。
斯琴當時是這樣說的,她說:“天宇是不會愛上你的,你最好放棄吧。”
當時墨塵就在想,為什麼斯琴會說的這麼肯定,心是方天宇的,她怎麼會那麼確定方天宇的心?從前墨塵以為斯琴隻是憑著方天宇對在自己嫌惡的態度,認定了方天宇一定不會愛上自己。現在看來,卻並非如此,斯琴似乎對她所有的情敵都是這般的寬容,這自信似乎過了頭。
過了頭的自信隻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方天宇愛極了斯琴,整顆心裏滿是斯琴的影子,不會變心;而另一種卻是方天宇與斯琴之間所謂的愛並不單純,有著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所以斯琴才可以肯定的說方天宇永遠不會變心。
究竟是哪一種呢?
墨塵無法肯定,而且這個懷疑她也不打算同在場之人說,因為證據不足的話,還是不要說的為好。可墨塵方才已經做出了一副沉思狀,那樣子分明是想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眼下若是她什麼都不說,是斷然無法讓她的沉思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過去。
四下看著,墨塵的視線忽然落在了來福手中的信上,自信的笑意浮上嘴角,墨塵以不容質疑的語氣問來福:“來福,你可想知道六年前你家三王爺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