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君拂嫵隻是笑了笑:“難不成是墨奕譞綁架了紅衣不成?當時,他在鄴城,怎麼也是來不及的罷?”
“我們都是這樣身份的人,做事情可不一定需要自己動手。”雲淡風輕的望著天,卿肜鬱眉眼譏誚:“不過,墨奕譞也沒有那個動機去做這件事!該不是他!”
“如今,也就你願意替人開脫了……”
將黑海木收起來,君拂嫵長籲短歎的感慨一番,末了,道:“天色晚了,回去休息罷!”
看著卿肜鬱帶著葉寒遠去,君拂嫵眸色深深,身邊的翠兒心急如焚:“小姐,墨公子不是會做那種事情的人!您不要誤會了墨公子!”
“我心裏清楚。”
君拂嫵頷首:“回罷!”
夜色已經深了,天上的星辰愈發亮眼,君拂嫵卻深深的歎了一聲:“人心如星象,瞬息萬變,霧裏探花!”
翌日,君拂嫵便被迫再次感歎人心不古!
最新八百裏加急戰報,楚朝邊境出現大規模軍事調動,崖城、連城、柳城三座邊境城池傳來軍事告急!
朝堂之上,諸位大臣皆是怒發衝冠:“我朝與楚朝的和平國書才剛剛遞交,這邊楚朝就大規模進行軍事調動,在邊境安置了二三十萬的兵馬,這是什麼意思!”
卿肜鬱站在朝堂之上,神色愈發冷冽:“楚朝這是要毀約!看來,他們並沒有打算與我朝簽訂和平條約,隻是為了騙取咱們手上的四座城池罷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女帝,應當立即發兵,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是啊!楚朝太過分了!”
“臣附議!”
一連串的,“臣附議。”讓君拂嫵的腦袋都大起來!
並非她不肯發兵邊疆,隻是他們的軍需不足,兵馬早在班師回朝的時候就分配到各個城池駐守,一時半會兒,哪裏就能立刻派兵去邊疆?
見君拂嫵扶額,柳晉出列:“女帝,我朝雖然建國不久,當國力日漸強盛,並非比楚朝差了什麼!況且,前段時間,楚朝折損了二十多萬人馬,我朝則遠遠少於這般損失……”
“朕知道!”君拂嫵聽柳晉說完,這才道:“隻是軍需成了問題,況且,我朝兵馬分散,需快馬加鞭讓軍禮聚集,這車馬勞頓之下,將士們疲於奔命,迎戰楚朝的將士,未免吃虧!”
到時候楚朝的兵馬以逸待勞,他們何止是吃虧?簡直就是去送死的!
“這麼說的話,難道坐等楚朝欺上門來?”有激進的官員已經直言:“我們寧死,不做亡國奴!”
“安靜!”
當滿朝文武開始騷動,卿肜鬱一聲,“安靜。”當真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畢竟,他在胥城外坑殺十萬楚兵的形象太讓人膽寒,在場所有人都不敢輕易攆鋒!
卿肜鬱朗聲道:“女帝有說過不出兵?”
“沒有……”文武百官皆是一怔,他們方才卻是沒聽到君拂嫵說不出兵。
“那你們吵什麼?”卿肜鬱的嗓音冰冷,讓所有人皆是一個寒戰,兩股戰戰,不敢出聲。
君拂嫵看了他一眼,含笑:“朕確實沒有說不出兵,隻是想派兵的同時,與楚朝進行溝通,也給將士們的急行軍爭取些時間!免他們於奔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