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切膚之痛讓他幾乎瘋狂,在暴打了碧津嚴一頓之後,他終於再次恢複了理智!現在碧津嚴不能死,否則還不知道閑王要在皇上麵前如何編排他呢!
既然木已成舟,倒不如坦然接受等將來再慢慢收拾他!
“卿城主可是要放我等回朝?”廖長青努力壓下心中的滔天怒火,一臉淡漠:“還是說,卿城主還沒有玩夠?打算將我等玩死了之後讓兩國爆發戰爭?”
“當然是放你們回去了!”卿肜鬱嫣然一笑:“來人,備好寶馬香車,恭送二位!”
“是!”葉寒抱拳退下,不過片刻,一架真正的寶馬香車便到了眼前!
“走!快走!”碧津嚴咧嘴大笑,也不要人扶,自己便爬到了車邊,朝小廝道:“扶我上去!”
他實在是太想離開這個地獄了!
一刻都不能等!
“等等!”卿肜鬱曼聲喊住碧津嚴,讓後者頓時滿頭冷汗直覺他後悔了!不想放自己回朝了!
可卿肜鬱卻雲淡風輕朝葉寒:“碧小將軍身上汙濁,且內傷未治,你去幫他一下!”
“是!”葉寒走近,不待碧津嚴做出反應,葉寒出手飛快,不過轉眼工夫便將碧津嚴身上錯了的關節斷了的雙腿全都接上!
就連一身血衣也被三下五除二解下,換上一身白衣!
碧津嚴如在夢中,轉眼看著如沐春風的卿肜鬱,雙腿一軟跪在車轅上朝卿肜鬱跪拜叩謝:“多謝卿城主!”
施禮過後再看馬車的車廂內全是厚厚的棉被墊著,暖洋洋軟綿綿的手感叫他如同身在天堂!這種反差加上心中的憧憬讓他幾乎興奮得要流鼻血啦!
廖長青站起身眸色複雜的看了眼卿肜鬱,踉踉蹌蹌的爬上馬車,猶疑片刻,朝趕車的自己的隨從道:“啟程罷!”
馬車在碧津嚴興高采烈、廖長青滿腹疑慮中轉動了車軲轆,緩緩向前移動……
“宮主,不用屬下暗中伏殺了他們?”
原地站著的卿肜鬱含笑轉向身邊一臉疑惑的葉寒:“當然不用,碧津嚴活不到京都卻也不能死在我們凰朝境內!可憐碧津嚴那個傻子自以為能回朝興奮成那樣……”
他早在碧津嚴被收押的第一天開始就在碧津嚴的身上埋了一股暗勁,以寒冰內力灌入其體內,不出十天,碧津嚴便會死於無形之中!
而這個殺害碧津嚴的罪名也就落在了……廖長青的身上!
君拂嫵可以看在有些人的顏麵上放過楚朝的人,可是他卿肜鬱卻不能!
犯我凰朝者,雖遠必誅!
“城主,碧家二公子又來求見了!”給城主府守門的侍衛進來報告,卿肜鬱眼珠子一轉含笑春風:“又來了?那就……見一見吧!”
若說碧津嚴是個草包將軍,那這個碧家二公子碧津萇倒是有幾分本事!
楚朝投降的幾萬人本是收押在大牢,此前這位碧家二公子便混進了大牢與那幾萬人一席談話之後,原本軍心渙散垂頭喪氣的楚軍便再次振奮了起來!雖說比不上被俘之前那般英姿蓬勃,卻也神采奕奕不複頹廢!
此後,碧津萇便遞了帖子親自登門拜訪,一直被拒卻不放棄,堅持不懈到了今日,其心性堅韌可見一斑!可見,碧家真正的將才當是這個碧津萇!
站在大廳內,碧津萇一臉虔誠的看著剛進門的卿肜鬱,見麵就是一拜:“碧津萇見過城主!”
“碧津萇?碧家庶出二公子?”卿肜鬱挑眉看著碧津萇,在椅子上落了座,一擺手:“坐!”
拱手謝過,碧津萇坐在下首,略一停頓便開口道:“此前我楚朝無意冒犯崖城,此間戰事多是誤會,因此還請城主將那五萬多將士歸還。”
“歸還?”卿肜鬱一臉意外:“怎麼?看來二公子對戰爭一事並不熟悉啊!你竟然以為戰俘還能被要回去?”
“自然不是沒有條件的,有什麼條件城主可以提。”碧津萇說到底不是自小被捧在手心的人,經驗老道:“一人十兩銀子,五萬人,五十萬兩銀子的贖金可行?”
“一個人才十兩銀子?”卿肜鬱一臉被驚呆的模樣,搓了搓衣袖,他忸怩道:“若是如此,這樣吧!我給你楚朝五千萬兩銀子,把你們駐守疆土的士兵全都賣給我?如此,不費吹灰之力,本城主便可為我女帝一統天下啦!”
碧津萇:
“還是說你嫌便宜了?”卿肜鬱勾著春笑如春風,卻叫人無端的背後陰冷:“那我給你加,十五兩銀子一個士兵可好?”
站在卿肜鬱身後的葉寒嘴角一抽,不管是誰可千萬別招惹他家主子啊!
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氣死人不償命的節奏啊!
碧津萇是來贖人的,現在卻被反問一句,直接被問要不要賣楚國?什麼價錢合適?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