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一個小兵。

[一等兵,王銳該起床了。]一個聲音道,同時用力踹了踹我,我努力的睜開雙眼,在看到來人正用著很不耐煩的表情盯著我時,這刻我有了殺人的衝動。

但是我不敢,因為他是我的上司,一個班長。而變相的來說他隻是我一個人的班長。在看到來人正狡詐的凝視著我迫使我站起來,這刻我可以對首長發誓我真的有了殺人的衝動。

淩晨兩點,當天空還是一片昏暗的時候,這個小子居然攪了我的睡夢,該死。我不承認自己是什麼大俠,但是我手中的劍絕對有能力格殺一切。

他凝視著我的一舉一動,好半天才道:[第二次衝鋒已經開始了,不殺了判黨,你和我都得死在這裏。]他嚴肅道,我這才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其他的士兵已經起來了,早等候在門口,這時門口有聲音傳了進來道:[張向,快點。]外麵的聲音顯得格外煩躁,與先前他的聲音形成了對比。

[該死。]他罵了一聲對著還在穿衣服的我說道:[如果這一回我戰敗了,你就逃走,知道嗎?]他說完直接衝出陣營,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但是這一刻我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喂等等,如果我死了呢?]為什麼是他死,我問他,他早踏出陣營的腳收了回來,含笑看向我道:[你不會死,相信我,王銳,因為你是一個無辜者。]真不明白他想說什麼,如果不是欠他一個人情我才不會來到這裏。

看向他,看向自己,我笑道:[你也不會死,宋過最強健的兩名士兵都在這裏,蒙古的軍隊怎麼可能進來呢?]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誇大,還是在等死,但是第二次的蒙古猛烈進攻,讓我的話成了泡影,三千名金甲兵幾乎無堅不摧,讓我們這三百人成了炮灰。

一以敵十,你當是開玩笑的嗎?頃刻之間我們已經結成三五結群的小戰團,被劃分出一個個層次,等著人來宰割,我們已經成了宋國的棄兵,看著大部隊的撤退,我心中隻有一個字,下一刻我再也不當一個小兵了,話是這樣說但是殺還得殺,因為在對麵還有幾十個人敵人,不想死,就給我衝出去,班長發話了。

被圍著打的滋味真不好受,眼看著自己已經是炮灰了,我已經徹底放棄了抵抗。

[一等兵,王銳,你是宋國的驕傲。]

[是,我是宋國的驕傲,這不代表我能以一敵十。]我駁斥道,但是手中的劍還在揮舞,真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早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回家種田。

聲音還在嘮叨,象是在點悟什麼,其實從一開始我們就錯了,隻是這種錯對於一個軍人來說就是服從命令。

[隻要你突破了這個缺口,你就是安全的了。]聲音再度響起。

開玩笑的吧,我已經突破了三四個缺口了,敵兵還是窮追不舍,你當我殺人是開玩笑的嗎?話是這樣說但是我還是在極力突圍,身上的傷口已經模糊起來,但是我不甘心啊,我要殺出這個缺口。

我笑了,我決定跑,但是麵對這麼多死去的將士我跑得了嗎?我讓剩下的三五個人跟緊我,開始快速反擊。

似乎情況並不象我想像的那麼糟糕,或許真的如他所說,衝破這個缺口就可以逃出去,但是怎麼感覺是自己象個傻瓜一樣呢?

我心情跟著氣憤起來手中的劍也跟著亂砍起來,可惜我隻是一個一等兵,連個營長都不是,殺出去我又能做什麼呢?

我不住的向前衝,直到我認為安全了我才停下來,但是清點一下人數的時候我才發現我錯了,周圍空洞的隻剩下我一個人,這刻我徹底放棄了掙紮。

[一等兵王銳,如果我死了請你好好的照顧我的家眷。]張向的聲音還在我的耳邊響起,開什麼玩笑,知道老子以前是幹什麼的嗎,憑什麼照顧你的家眷,想到這我恨起來。

張向的家眷我真的要照顧嗎?我還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了。

想到這我再度爬起來,我可不想死在這裏,因為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再爬起來的時候我已經看到了日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一等兵王銳,你是負責宋國安全的精銳,公主就靠著你來保護了。]媽的,那個刁蠻的公主我寧願她去死,這樣的話也就不用用這麼多的士兵來換取她的安全,我討厭這種兒戲。

不要以為什麼事情都是隻要你一句話,我們就要為你賣命,要知道我們的生命也是珍貴的,想到著我更加痛恨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