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上課的那幾天占座如火如荼,有的同學提前一天就把書也好本子也罷放在了指定位置,還有的同學抱著一摞書跑進上課教室一本一本的占滿一排或是更多,更有甚者幹脆舍棄吃飯的時間來提前占座。我們宿舍也不甘示弱,我們每天都會指派某個人一大早不吃飯就去為大家占座,當然,我們會給他捎飯。
占座熱隨著時間的推移會慢慢消退,同學們的占座激情也會有所消減。為了早晨能多睡一會兒,有的同學就買了包子、豆漿邊吃喝邊往教室趕,有的直接把飯拎到教室吃,弄得教室裏肉味混著韭菜香,別提是什麼感受了,有的幹脆就不吃早飯,這往往導致還沒下課就餓的頭暈眼花。
除了上課搶坐之外,還有圖書館的自修室搶坐,這種搶坐更為厲害激烈。尤其在快考研的時候,有的同學大早晨就拿著書去占座,然後到下午或是晚上才去,有的同學在裏麵根本不學習而是談情說愛,真的很氣人。對於此種現象學校也多次下發通知不讓占座,但起的作用不是很大,畢竟當代大學生都很鳥。我很少去自修室,因為我認為,隻要自己想學習,在哪兒不能學習呀?
我本是懷著‘寧做龍頭,不做鳳尾’的心理踏進這所如同剛落地的娃娃的新生本科學院大門的,這也許就是我的自我安慰吧。誰曾想與我同命相連的同胞大有人在,高中時他們個個都是班裏的尖子生,就是因為誌願填報出差錯(說白了就是命)才委屈自己的。就拿我們宿舍來說,高中時,老於是班長,Kunboy以相當不錯的中考成績免費讀的高中,小孫更不用說。看來龍頭我是做不成了。
我們雖然身在學院,但我們不甘心呀。有一段時間,校園內充斥著埋怨、憤怒、失望和悲傷,我和同學聊的話題幾乎全是損學院的。他們有的說:“要不是看在孔聖人的份上,我就去複讀了。”;有的說:“這個學校除了麵積大點兒,別的方麵跟高中沒什麼兩樣。”;有的整天哭喪著臉,唉聲歎氣;有的同學開玩笑說“今天我以學校為恥,明天讓學校以我為恥”。真沒想到,他們深有同感,甚至比我的火氣還大。
盡管事實擺在眼前,學校領導也知道我們是怎麼想的,但學院領導每次在報告廳給我們開會時都會‘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一通,試圖改變我們想法。我們坐在下麵低著頭,有的看書,有的玩手機,還有的幹脆合眼眯一會。
既來之,則安之。後悔已晚矣,抱怨已無濟於事。客觀存在的事實不是那麼容易因我們的主觀意識而改變,這是不爭的事實。
漸漸地,我們也就適應了一切。畢竟我們已經成學校的人了,生是學校的人,死是學校的鬼。我曾經看過一句話,這句話的意思大概是這樣的:母校,就是自己罵過千百遍,卻絕不允許別人罵一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