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虎本就不是個什麼正人君子,這小子這麼惹人生厭,還如此的膽大妄為,不借機教訓一番,太對不起老天爺了。
“哼,是你自己找死,便怪不得我了!無需三招,老子僅需一招便將你放倒,若是不然,老子便從此處爬回華州城!”馬虎對自己的掌法很有信心,不但不打三招,還帶個重誓,不得不說此人倒也傻得可愛。若是沒有把握,怎會有人說出如此囂張的話語?這人要是腦子少根筋,無論你武功多麼厲害,都是一個渣渣。
石啟天上前三步,站定了身子朗聲說道:“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在月色之下練成的絕學。”石啟天仿佛不怕死一般,在火上繼續澆了一桶油。
馬虎聽得臉色都黑了,也不多話,提步運氣。照著石啟天丹田處便是一掌。掌未及身,石啟天便覺一股陰寒之力迎麵而來。石啟天早就不動聲色地開啟了兵法萬道,以石啟天的估計,此人定然是不如二管家那般強悍,自己全力開啟兵法萬道,應當能擋下一招。之前所說的三招不過是個噱頭,在自己這麼多手下麵前,他肯定是丟不起這個人。
轉瞬間馬虎便掌力及身,但卻距石啟天一米外時便遇有阻力,馬虎卻不管那麼多,使出十二分的掌力一往無回地拍來。這卻是石啟天有意為之,不然便在三米之外便可將力道彈回。
一旁觀看的錢福雙拳緊握,若是稍有不妙便打算上前救助,哪裏管得什麼賭鬥之言。但事實卻大出錢福的意料之外,即使是他也未曾看出石啟天使出了什麼法門,在馬虎手掌即將觸碰之時,便聽得馬虎一聲悶呼,便莫名其妙地蹬蹬蹬地腳步踉蹌地倒退了四五步,之後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角鮮血流出,臉色慘白,又手壓著自己的丹田處,陰狠地看了石啟天一眼,便就地打起坐來。
反而石啟天這被打人的,倒跟個沒事人一般,一副輕鬆寫意的模樣,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
一旁馬家的家兵謔地一下全都站了起來,一個小隊長模樣的人出聲問道:“你使的什麼妖法!”
“你的問題真是好笑,明明是他打我,自己滾了出去,為何要怪到我的頭上!”石啟天笑著問道:“你有心情來問我,倒不如看看你家主子現在情況怎樣!我說他見不得光他還不信,非要出來逞能,這下可好?”
一旁的馬虎稍稍打坐了一會,華解了反震的掌力,畢竟是自己的功夫,調養起來輕車路熟。
“我們走!”馬虎隻是陰狠地看了石啟天一眼,也不爭論便下令撤退。
“哎?等等,我記得你好像說過,輸了要從此處爬回華州城?難道是我聽錯了?”石啟天調侃道。
“抬頭不見低頭見,要做得如此絕決?”馬虎陰聲道。
“那倒不是,隻不過是一個願賭服輸,如若你輸不起,不爬也罷,隻不過以後見到我,麻煩你遠遠的閃開便是,我可見不得言而無信的小人,怕一時忍不住,便會伸手給個一巴掌!”石啟天輕蔑地說道。
當時為圖一口爽快,說下了回華州城的話,那是因為馬虎對自己的自信,到現在輸了,真要讓他爬回去,還真丟不起這個人。頂多回去讓所有家兵都對此事隻字不提,以後再找機會弄死這個該死的冒險者。
“哼!”馬虎冷哼一聲,並不理會石啟天。騎上馬家家兵牽來的馬,一躍而上,當先離去。馬家家兵也緊隨其後,隻不一小會便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哈哈哈,石執事當真是深藏不露!”錢福衷心地誇讚道。
卻見石啟天此時卻仿佛被抽空了力氣一般,原地跌坐了下來,大口喘著粗氣。剛才不過是硬挺著裝個樣子,自己現在的實力想要對付這些小頭目,還是有一些牽強。若不是自己言語相激,真要單打獨鬥起來,怕還真不是這個馬虎的對手。看來自己平常閑散的事情太多,以後可得勤加修練才好。
錢福趕忙上前將石啟天扶起。
“沒事,隻是有此脫力,休息一會便好。我們進礦山看看吧,對了,這礦山可需我們另請礦工?”石啟天虛弱地問道。
“礦山的礦工是城主大人安排的,工錢也是由華州城拔發,並且安排有一監工在此處,我們在此僅僅是名義上的守護,以防匪盜來襲而已。不過到目前為止,還不曾有哪些個不長眼的劫匪敢來搶這官礦!這可不比得小勢力的私礦,一但動手,便是向華州城官方勢力宣戰,稍有頭腦的匪人都不會幹這種傻事,吃力不討好!”錢福解釋道。
石啟天卻不這麼認為,當初世界劇情任務時,便有一隻山賊隊伍最終成功逃脫黑衣禁衛的追殺,並且在華州城附近安了身,已經跟官方勢力結下死仇。他們如若想要安身活於世上便隻能不斷地壯大自己,以前一些被黑衣禁衛追繳的山賊們,還存活的,幾乎都被他們所吸納,如若還想壯大實力,這鐵礦是必不可少的東西。而城東這個鐵礦因為規模很小,官方也不曾駐軍,倒是城主將此來拉攏人心所用。如若自己是那山賊頭頭,必然是不會放過這個鐵礦的!看來這也並不是一個好差事啊!石啟天有些無奈地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