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闌珊,宜城華燈璀璨。夜色點綴了城市的光彩,城市中的燈光閃著星星點點的光彩。

偌大空曠的飛機場,隻有來來往往的雜遝的腳步聲打破著冷清,人們昏昏欲睡地在候機室等待著飛機。程少銘一身穩重大氣的商務正裝,穩穩的坐在候機室的一個角落,他不停地看著手腕上的機械手表,但是麵容卻十分的鎮定。

他已經等待了兩個小時了,天氣情況惡劣,讓飛機起飛不斷的延遲。他微微的蹙著眉頭,手指不斷地輕輕地敲打著座位上的扶手。

無意間,他微微的抬頭,看了看坐在他身邊不遠處的一個女人,她一席黑色的風衣,輕巧的鞋子,素淨的打扮,倒顯得在他們這些商人重裝的襯托下十分的單薄。嬌小的身材微微的縮在椅子上,低著頭,看不清她的長相,而且,清秀烏黑的頭發將白淨的臉遮去了大半。

他微微的眯了眯雙眼,竟然仔細地觀察著身邊的這個女人。她是剛剛到這裏不到十分鍾的,但是手上拿著機票,明顯就是要坐飛機的,而且,跟他是一個航班。這麼遠的行程,她卻沒有帶任何的行李,身上似乎也沒有任何的貴重物品。他不禁好奇了一會兒,靜靜地看著她。

突然,不遠處傳來沉重的腳步聲,聽起來人多勢眾。越來越近,而身旁的女人明顯一怔,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身體在微微的發抖。但是卻緊緊地握住手指,抑製著緊張和惶恐。就在腳步聲越來越近的時候,女人突然從椅子上滑落,頓時跪倒在他的身前,大半個身體都撲在了他的腿上。他一怔,眉頭一皺,趕緊俯身,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女人蒼白的臉終於揚起,顫抖著的手也虛弱地抓住他的西裝,哀求地說道:“求你,帶我離開!”

他臉色一沉,再次俯身,卻發現女人早就將整個臉又撲進了他的懷中,並且在微微的發抖。他不明所以。就在此時,沉重地腳步聲終於停止,他抬頭一看,竟然全是健壯和黑衣男人,竟然如搜查逃犯一般,犀利的目光掃視著在座的所有人。他明顯感覺到,一束目光落到他身上時,懷中的女人一陣的戰栗,他下意識地將她摟在懷中。

“先生,求求你,快帶我離開這裏吧。”懷中的女人微弱地哀求道。

他低頭一看,想伸手安撫她一下,卻不想不知道碰到她身上的哪個地方,手上立即濕溺一片,他定睛一看,竟然是猩紅的鮮血。頓時臉色一沉,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將她的臉藏在自己的懷中。那些黑衣人頓時警戒地朝他看過來。

“我太太生病了,我要送她去醫院!”程少銘大聲地吼了一聲,抱著懷中的女人就往外衝。身後的黑衣人隻是十分困惑而謹慎地盯著他的後背,直到他飛快的走出機場,他才鬆了一口氣。看來,他已經甩掉剛才的黑衣人了。

他低頭一看,懷中的女人黑色的褲子上,腿間,已經浸出鮮血,並且血液在蔓延。他大駭,緊張的搖晃著她,“小姐,你是不是懷孕了?需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懷中的女人卻已經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並且已經昏迷不醒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出事,他心一橫,招了出租車,直奔最近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