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隨便跑到了一個山坡上,風刮的很大,五彩斑斕的花瓣輕飄了起來,六月突然有種倦意,仿佛幾百年已經過去,木然回首,她見君陌出現在不遠處,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血液也好像停止了流動。
六月貌似想起了什麼,眼角的淚痣滾燙起來,前方飄落的花瓣形成一根根箭紛紛朝她飛去。她黑衣一翻卷,隻聽衣服撕裂的聲音,很快一滴滴黑血滴在花瓣上。六月抬頭見前方那個施法的少年,他青衣在風中飛揚,少年看到六月的臉後,不禁停下了動作。
記憶的封印沒有完全解開,卻已經讓她驚慌失措,臉頰上慢慢出現了黑蓮的花紋,她彎腰抓起沾著她血的花瓣和草葉,直接擲了過去,速度之快,就在一刹那間,花葉要碰觸到少年的脖子,一個超凡脫俗的女子擋在了那個少年麵前,挨住了她的攻擊後,飄然倒在了地上。
“陛下!”隻聽風裏傳來那個少年對她的稱呼。
六月眼神冷漠,體內的血液還是在倒流,她看了看那女子,覺得也很熟悉,見君陌很快趕到她身旁,給她醫治,她心裏居然莫名的不舒服,捏起拳頭,想應該是之前他居然對自己幹了那樣的事情。可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她不能在此地久留,撇下自己的人留在了這裏,立馬離開了東界。
燁看到她臉上的魔紋,沒有來得及服藥,就立馬帶她去見父王。
魔帝沉默片刻,喝了一盞茶。蛇王趕來時,見到六月的側臉的花紋已經形成了,麵色凝固起來,他沉沉說了一句,“陛下,是時候了。”
魔界籌劃多年的陰謀終於要實現了,把荒野之地並入魔界的領域,最重要的事把領主犬神給控製住。六月是蓮的化身,是封印的最好選擇,當魔紋出現在她身上時,魔力是最大的。這次武鬥,魔帝原本是想把勝者的魔力輸給六月,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
她也許會死,可是是父王要求的,六月點頭答應了。不知道是臉上花紋的形成,還是之前那個男子對她施法的後遺症,六月心裏越來越不安,好像某些陌生的記憶在跑出來。
夜色已暗,她靠在門上,撫摸著腦門。
“我之前給你的扇子,怎麼好像沒有帶在身上?”前方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六月看著他迎麵而來,月色下他臉上一個刀疤,一個很高大的男子,奇怪的是感覺不到他的氣息。六月的記憶被蛇王刪去很多,自然不認識,這位是當日讓她魔性冷靜下來的男子。
他覺察到六月的疑惑,但這也無關緊要,隻是仔細觀察她的臉。
六月見他在觀察她臉,便側過臉,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然後見一把扇子飛來,六月接過,覺得有千斤沉重。
“必要時,也許可以保命。”他說完,就消失了。
六月覺得莫名其妙,把扇子扔向湖心,轉身要走時,那把扇子居然飛了回來,刺進了六月的腹部。六月當場昏厥過去。當她醒來時,見自己躺在床上,現在已經是早上了,衣服還是之前的衣服,可居然沒有血跡,也沒有破洞。
旁邊的侍女給她拿來了一套黑衣,還有幾瓶補藥。
“誰送我回來的?”六月下了床問道。
侍女覺得奇怪,回答道,“公主,昨晚您是自己回來的,不過,您的麵色很差,說要早點休息,這些補血提神的藥丹還是你讓我去拿的。”